陆沉每天跟她一起下楼吃早餐,然后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她去乐团,他坐一小时车去公司。晚上大家在酒店碰头,他会在尤轻房间办公,到她要睡了再回房。
终于,首席在一次排练后,笑着跟尤轻说,她可以参加明天的演奏会了,尤轻回酒店跟陆沉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嗯,练了九天,终于在第十天能上场了……”陆沉低声笑道。
“你是在笑话我?独奏和乐团演奏完全不一样好吗!演奏会两小时呢,这么多曲目我能九天就和乐团配合上,已经很努力了好吧!”尤轻脸红脖子粗地为自己辩解道。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们轻轻已经很厉害了,”陆沉赶紧改口。
“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尤轻气呼呼地叉着腰。
陆沉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和嘟着的小嘴,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尤轻奋力挣扎出来:“你干嘛?嘲笑了我就想蒙混过关吗?!”
“那为了表示补偿,这次请的半个月假就不扣工资了。”陆沉想了会儿说道。
尤轻呆住了,“你!你竟然还想扣我工资,你是不是我亲哥啊!”她不可置信地叫道。
陆沉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低声说:“有时候也可以不是。”尤轻一时说不出话,推着他出去:“你不是我哥待在我房间干嘛!”
陆沉站在门口很久,仿佛透过门板看到她正在骂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眼里是一片柔情。
“哥哥,就是这个角度,你待会儿偷偷帮我多拍几张照片哈,也可以录点视频!”尤轻上台前叮嘱陆沉。
“好,放心吧!”陆沉说着。
台上乐团人员到位,起立致敬,指挥示意后,演奏会开始。
他在台下看着她。人群中他只看得见她,是那么耀眼,像一颗永恒的太阳。而他是依靠阳光才能生长的树,每一次向上伸展,都是为了离她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