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南城凤凰河,拱桥处。
只见一位浑身包裹在破布条中的少年,坐在拱桥中间,啃着僵硬的馒头,传出“嘎嘣嘎嘣”的声响…
这少年虽是穿着邋遢,但身躯却是白净,少年面貌,透着一股让人过目难忘的气韵。
拱桥两端。
身穿血衣的余媚,与背着剑匣的王奎静静站立。
未知境杀机使得四周冷意升腾,竟无百姓敢在城中靠近此桥,远远绕道而行。
这杀机并没有碰撞在一起,因为被那邋遢少年截断了…
“发什么疯…好好的天下,乌烟瘴气的…”邋遢少年淡淡道。
“少主,还请让路…”余媚轻声开口。
“请让路!念在往日情份,你是宗室,别阻拦朝廷办事。”王奎亦是冷酷开口道。
“让不了…我不是宗室,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已经让过路的少年!”李宏达咧嘴,又啃了一口馒头。
“让了皇权不够?还要让这天下风景?到处血污,太脏了…我师父不太喜欢…”说着目光透出精芒。
帝王相虚影荡漾。
王奎与余媚同时泛起难色。
这桥两端阁楼之上。
一处全是黑衣刺客,一处全是驱魔人,全都蓄势待发。
已经将这完全占据。
“你师父?”余媚神色不解。
“嗯,我有了新生,我的师傅,是道者,比较纯良,见不得人死…”李宏达从破衣中取出拳套。
“不如这样如何?我把你们两个杀了,是不是会少死点人?”
“慢!”
就在此刻,潘西凤带领百余霸下军赶到;“差不多做做样子就行了,都是熟人,何必要死要活的?”
王奎眼神斜视,却是松了一口气,李宏达不是简单之人。
他并不是没有脑子,其实根本没把握动手。
余媚心神渐松,见状有了缓和余地,赶忙谈判。
九州之地青雨楼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余家已经折腾不起了,现在完全是朝廷要余家人彻底消失,就算与驱魔司打的两败俱伤,朝廷还是会弄死他们。
“五皇子要将我们青雨楼赶尽杀绝!王奎!你这投名状是不是非交不可?”
“非交不可!”王奎寒声道。
这是逼迫,亦是一种让余家人主动托底的方式。
余媚自然知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