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在内城之中接受着各种规矩,学习各种礼仪,了解各种朝堂部门的朱厚熜恨的牙痒痒。
还是那句话,他陆斌,就是死外面,也不存在跟你朱厚熜去面对这帮子老得皱纹能夹死苍蝇的......可敬,大臣们。
嗯,对,可敬大臣们。
第二批进入京城的都是各家亲眷,莫戈等人混在里面,带三百名新编练护卫,大概混了近六百人,在这两百人的亲眷队伍里面。
浩浩荡荡, 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人呢,知道以后,就没有了恁多麻烦。
毕竟,朱厚熜老先生已经登基过了,你把城门的,总不能去搞王府就属吧。
而且人家也好讲话,就驻扎在京郊地区,空出来的团营驻扎处,基本你指哪儿人家就去哪儿,唯一要求是不能与其他部队混杂。
委实是三百人队伍对于京城来说不算什么,很轻松,这波人直接就安置下去了,报备也报备了,可关于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比如整齐却怪异的着装,比如非在册之兵这样的话,一个字儿都没提。
人家现在是皇帝,关于王爷时期违背的一些规矩。
这么说吧,人家既然亮出来给你看,就不怕你找死。
不计较许多,卖个好才是真的。
然后就是另外一半,没有那么多东西,包袱皮里面全是家用,一水儿下人打扮,侍女打扮的,几乎全部由小年轻乃至小娃儿组成的队伍。
顺天府这边连问都没问,因为,今年开年才没多长时间,大家都还没犯什么错误,这时候在陛下,阁老或者同僚那边留下个今年第一白痴的印象,也是非常尴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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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这档子吃力不讨好的破事,把前面那一批过来的文人当中,来自荆门林氏的读书人进京不孝敬顺天府,不拜谒府尊的事情,然后好好敲上一笔,这才是正经营生。
这些亲眷们是第二波入京的,安置下榻之处,自然由王府长史袁宗皋老先生负责。
这位老先生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并不怎么喜欢见人。
但这位老先生有一个在王府内非常厉害的身份,他老人家是已故的兴献王留给朱厚熜的人。
弘治三年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次年,孝宗封其弟为兴献王时,其为之辅,弘治五年,升正议大夫。
官职三品,兴王府旧部品阶最高的就是他老人家。
人家是弘治皇帝派过来看他弟弟,已故兴献王的辅官,弘治皇帝死了,他居然能混成兴王府核心成员,某种意义上的托孤重臣。
这说明人专门干的就是想招应辙的活计,属于只要说话,你就得听听,只要办事,你就得学学的存在。
而安排家眷这件工作,就是人家主动揽在身上要做的事情,生怕你们这些小的胡来。
因为家眷家小这些人从身份角度上来说属于平民,而且跟着来的兄弟们也真的都是平民身份,甚至平民身份都没有,顶多能算流民。
因此内城郭,是不去住的
袁老先生都安排的妥当,全去了外城抵靠在内城墙边上的乐平坊居住。
所以说,不怪朱厚熜对陆斌恨的牙痒痒,该办好的,人袁老先生都已经搞定了,根本用不着陆斌瞎操心。
从朱厚熜视角来看,这小子纯粹就是躲清净,叫他一人面对一帮老狐狸。
这些人,当然也好安置,不必多费力,在坊子里面,这三百人淹进去,就好似在河里面浇了一桶水一样,多一点儿浪花都看不出来,而且不少人都还是和本地人同居一屋,除了其中女子,以及家眷成员,没有能单独就能占据一整间屋子的人。
连莫戈,陆芸娘,陆香儿,也都不例外。
芸娘,香儿还好些,两漂亮小姑娘格外受人照顾些。
住的坊子靠门坊那一侧,就两姑娘同住,又干净又整洁。
而莫戈,他就比较令人同情了。
莫戈还要与铜牛,铁虎两兄弟以及他们的亲爹住同一个屋子。
铜牛,铁虎,这哥俩是弟兄们当中出了名的糙汉子,不讲究。
两双汗脚曾被陆斌严令禁止过,不允许在公众场合脱鞋,尤其是宝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