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牵着她坐在首位,众人方才坐下。
“旧年将近,新年将至,望舒年前早早为诸位备下年礼,代表我们夫妇的一份祝福。诸位这一年辛苦了!”
“有大将军,不辛苦!”
“谢谢大将军,谢谢夫人!”
……
望舒吩咐儿女,“云骁,明熙。”
书房里一角摞起一堆大小长短不一的盒子,明熙带着哥哥对照着盒子上贴的名字,一一送出去,谢信跟在一旁核对,以免出错。
但没有万一,直至送完在场所有人,一角里还有好些盒子,谢信始终没有机会出声指点,能认出人,能对上名字,妹妹拿主意选盒子,兄长带着妹妹送礼盒,落落大方。
“大将军和夫人生养得好孩儿!”郑大观察得仔细,“引得在座做了父母的牙痒痒,还没做父母的心痒痒。”
牙痒痒,是对自己的兔崽子不满意。
心痒痒,想着以后自己的娃娃也要这样好。
“哈哈!郑将军说得对!”三王爷笑得肆意,“不过那些心痒痒的,迟早得牙痒痒!娃娃,难教得很!”
“就是!”为人父多年的陈杰点头,“打不得骂不得,还教不会!”
“大将军你快说说,咋教得!”
话一出,大家就有点脸色不好看了,无它,阿将军问的是“咋教”,口音和“杂交”一模一样。
这上百年来,汉胡两族成亲,也被称之为杂交,汉人瞧不起胡人,这个杂,是杂种之意,生出来的被汉人蔑称为小杂种。
特别是男胡女汉,最受歧视。
“我平时在家时间少,家里养孩子,教导孩子大多是望舒在操劳,文师傅是谢信谢老师,武术师傅也是我的师傅,唐叔,舞乐师傅是兰蝶老师,孩子们在读书学武学舞的年纪,也能吃苦能好学上进。”
秦修远娓娓道来,招来一对儿女,容貌出色,精神勃勃,满是人父的骄傲,站起来,一手拍着一人肩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迈过年就十岁了,爹爹希望你们兄妹俩在新的一年里,每天都能进一步。”
“是,爹!/爹爹~”
上位一站起来,所有人都得跟着站起来,唯有望舒淡淡笑着,从容坐着。男人偏头问她,“舒舒,你有没有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