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子的性子,是能咽得下这种气的吗?
别的不说,阿恒倒是很佩服她的胆量。
凤筠一个问题,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给我老实说,你家主子究竟安的什么心思?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阿恒回想了一下,王爷好像抱怨过,他这几日都没有去上朝,都是因为身上和脸上的那些伤。
他天天关在府里跟坐牢似的,还得应付皇兄一日两三趟的派人探视,偏偏凤筠没事人一样到处招摇。
阿恒曾请示过,万一凤大小姐不肯来见他,该当如何?
那时王爷正在往自己身上的伤口上药,心情不大好。
他对阿恒道:“你就跟她说,本王被一只恶犬咬得浑身是伤,如今创口溃烂生疮,都拜那恶犬所赐。若那恶犬胆敢露面,本王将它关起门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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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觉得很奇怪,这样说凤大小姐岂不是更不敢过来了?
他也不知道他家主子说的是气话,还是当真的。
但既然此刻凤筠发问了,他还是照着主子的原话说了。
说完,阿恒还加了点自己的揣测:“凤大小姐,主子当真几日没出门了。那些伤都是你搞出来的吧?我看,他是要跟你清算清算,因此才要我诓你过去。”
眼前的女人肉眼可见的恼了。
上次故意让她放开了咬的人是他,如今伤口长不好了,反过来骂她是恶犬,还派人放狠话来威胁她?
她的牙是有毒?怎么就溃烂生疮了?
他当初咬她还少吗?她也没少见血啊。
还说什么……关起门来收拾?
上次眼巴巴求和的是他,如今才不过几日,竟敢派人找上门来挑衅。他还真以为有了幽梦,就能拿捏她一辈子了?
况且,他凭什么管她去哪?这事她也得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想到这,凤筠一挽袖子,道:“你把你家主子给我叫出来。他躲在暗处算什么能耐?他身上那些伤再怎么溃烂,他的脸总没有烂吧?当真还出不了门了?有本事当面把话说清楚!”
正说着,马车缓缓停住,似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车外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响起:“本王就在这,何曾躲在暗处?有什么话,你下来我们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