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唐自知躲不过去,只上了楼来,才刚要进门,菏泽连忙小声提醒:“陶大哥,你这身儿千万别再进大人房间了。”
“你可以陈述事实来辩解,现在开始吧。”
沈宣不会暴跳如雷,然则这种语气已经很能说明他的态度。
陶唐只好跪在地上请罪,一五一十地将昨夜的事情慢慢道出,唯有实在不明白那小道士是如何上的大船,若非是那小道士,七皇子凌言必定没有一点儿意外。
沈宣听完眼神一凌:“你刚才说,七皇子掉下淮江后你没有看到人,所以往下游寻了一夜寻到现在?”
陶唐点头,沈宣冷哼:“哼,好意思,淮江没有淹死你,恐怕之后也得蠢死你!”
凌言是什么人,陶唐是什么人。
凌言没有半分武功,陶唐轻功冠绝天下,凌言再游能游地过他?还找了一夜!陈关官兵来的时候尚且可以打捞尸体,凌言又怎么可能被江水带离这么快?
沈宣转身,没有再去看陶唐,只下令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昆仑山活捉银雪狐,找不到就自裁死在外面。”
苏锦年正轻手轻脚上得楼来,听到沈宣所说猫着腰立定脚步,当即咽了口口水,一个月到昆仑山活捉银雪狐,还不如现在就自裁死在这里算了。
“是!”陶唐微微颤了颤身体,终究头也不回走人。
“何必如此?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想来你恐怕已经找到七皇子了。”
苏锦年倚着门就要进沈宣房间,沈宣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只背对着他轻吐出一字:“滚”。
苏锦年吃了闭门羹,菏泽冲他耸耸肩。
七皇子在大人这里是什么样的宝贝疙瘩你苏韶少爷不知道么?这种玩笑都敢开?
陈关走私税银一案,才不过短短一天一夜,各路飞书齐到盛京颍川。常敬之贪污一事立即席卷了整个朝堂。
贪污受贿之大,贪污银钱之多青国开国到如今前所未有。盛京中皇帝大为震怒,查,给我狠狠地查!
沈宣作为青国丞相,皇帝却没有让他来查办,却是一向传闻吊儿郎当的凌君尧接管。
只因为一件事,本该在陈关迎回七皇子凌言的凌君尧,“无意中”带领皇家隐秘卫“天罗”搜查到走私船只。
那天晚上,凌君尧本来在念香居等着侍卫传来已劫掠了十万税银的消息。消息是有,却绝对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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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银子没了,没有被自己劫,也没有被别人劫,却是被官府缴了!
陈关郡守何周至因着走私税银一案忙地脚不沾地,一宿过后就带着人往大皇子住的念香居赶。这件事上,皇家隐卫“天罗”出手相帮,而牵扯到的又是一品的户部尚书。
他何周至一个小小的陈关郡守,不找个人赶紧甩了这个锅,他还能怎么办呢?
本来在念香居自在捏脚的大皇子就等着他十万税银的好消息了,可是何周至一来,开口就是“多谢大皇子殿下派人协助截获走私税银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