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实习,看来是把她们折磨的够呛。
席郁和陆闻舟坐在一旁,只是安静的听着,只是偶尔附和着自家媳妇发表两句看法。
“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有天中午的最后一节课,可能是因为饿也可能是因为困,每次最后一节课学生都有点精神不振,我就没有讲课安排他们做练习。
然后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停下讲课,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是从教室后面传来的。我走过去一看,就是是一个学生正在偷偷地玩手机游戏。”
“你们知道最离谱的是什么吗?他被我发现了之后一点都不慌张,也没有想过要去掩盖这个事情。而且我走过去示意他把手机收起来。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玩游戏。”
徐琪说的义愤填膺:“你不知道给我气的,说了几次让他把手机交出来。他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了我。”
“后面只要一到我上课,他就是不听话。”徐其很无奈,“也不是不听话吧,因为他从来没有捣乱过课堂纪律。但就我讲课的时候他就低着头是不听讲,也不看黑板,也不做笔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苏梓诺无奈只能表示同情,徐琪现在实习的学校是私立的,A市的大多数私立学校对手机这方面的要求不是很严格。公立学校相对要严格一点。
“A市好多学校对手机这方面管控不是很严格,特别是私立学校。”苏梓诺给他解释,“不过我们之前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还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是上了高中之后就可以了。是在教学区域被发现还是会被老师批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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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诺:“现在的孩子是手机对他们的影响真的很大,像我们小时候哪知道玩手机?就知道玩泥巴。”
杜筱曼:“我第一部手机都是上高中才买的。”
张婷摇摇头:“你们这都不算什么,我跟的那个班才五年级,但是已经有谈恋爱的了。才五年级,你们敢信?”
一屋子几个人,全都沉默了。
最后打破寂静地还是陆闻舟:“正常,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自己有好几个女朋友。”
苏梓诺转头审视着他。
“程墨哥家的那个就是这么说的。”陆闻舟迎上苏梓诺的目光,“说他在幼儿园有一卡车女朋友。”
苏梓诺:“......”
也不知道小团子随了谁。
徐琪:“其实我们来说还算是好的了。我有个高中同学也是学师范的,他就在我们那边读大学,学校分配的顶岗实习。他被分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镇上教英语,一个学校级就只有两个英语老师。他说每天讲课讲到嗓子冒烟。”
杜筱曼想到自己的实习经历,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但是顶岗好像是有工资的。”张婷说,“像我们跟岗实习就没有工资,还得自己倒贴。”
“照这个情况下去,我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
真正入了这行才知道,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教师这个职业,在未亲身经历之前,徐琪曾在脑海中构建过无数美好的画面,然而等她真正踏入其中,才深刻体会到这其中的艰辛与不易。
苏梓诺不禁好奇地问徐琪:“那你有没有后悔,当初不听从你妈妈的话去考公务员?”
毕竟在许多人的眼中,公务员是一份稳定且体面的工作,特别是她们北方的孩子。如果后悔,现在考公务员也来得及,就是现在面临着毕业,会更有压力。
徐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
她的眼神坚定,语气坚决,仿佛早就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她接着解释说:“在我看来,这两个职业其实都差不多。公务员固然稳定,但教师能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是无法替代的。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教师这个行业。尽管从我的实习经历来看,它给我狠狠地敲响了警钟。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那些繁重的教学任务,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曾让我感到疲惫和迷茫。但我依然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里,苏梓诺有些佩服她:“那就好。其实我真的很钦佩你的勇气,能够坚定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苏梓诺心想,如果换作是自己,面对父母坚决要求她从事某一特定职业时,她无法确定是否还能如此坚定地遵循内心的声音。
或许自己会在父母的压力下妥协,选择一条看似安稳却并非内心所向的道路。
而且很多事情如果没有陆闻舟的支持,自己怕是也不会那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