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简直是与生俱来。
阿赊一众乞丐齐齐骂出声,随即就跑着追上去。
陈三愿在一旁听得直皱眉,骂得太脏。
不小心伸脚绊倒好几个小乞丐,怀中包子的热度让陈三愿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于是他也去追挽南和薛宝。
周围人或多或少都被他不小心伤到或推倒,陈三愿追了半晌,还是只能远远看到他们的背影。
“你叫什么名字?”陈三愿边跑边问挽南。
声音的力气不大,巷子的风把它吹散。
挽南忽然心有灵犀地回头。
她没听到陈三愿说什么。
但手中的蜀葵还在怒放。
她觉得,自己应该表明态度。
“我叫挽……”
“我去你丫的……”
后面这声是阿赊骂的。
他跑在陈三愿前面,一个飞棍就往挽南砸,直接打乱两人乱七八糟的对话。
挽南已经跑没了影子,陈三愿站在原地,面露难色。
“那……那我可以叫筷。”迟疑半晌,他轻轻留下这句话。
听到这话的乞丐像见鬼一样看着他。
包子残留的热气好像熏烫了脸,陈三愿踩着一派凌乱走出巷子。
太阳是赤红色,像热忱的蜀葵。
——
今日好像飘在天上。
云层柔软而颠簸,陈三愿在里头摇晃。
唐泠一直问他怎么了。
他说不清楚。
不清楚到半夜坐在屋顶。
月色是清的,星子在闪烁。
他也觉得像挽南的眼睛。
换个方向看天地,陈三愿被溯洄殿吸引视线。
它太恢宏,全是信仰。
就像蛀虫的朽木。
可倒,难倒,死活不倒。
夜风习习,思绪拉回几年前。
挽南还那样小,要是没有阿粟姨……
不对!
陈三愿蓦地站起身来,心中警铃大作。
如果挽南出现在游州城,那阿粟姨呢?
事后他打听过,溯洄殿买走的孩子无父无母。
阿粟姨既然带走了挽南,就不可能放任她活成乞丐。
不对!不对!
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