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唇边叼着烟,微眯着眼瞧她,笑得混不吝:“小师妹找谁呢。”
连厘转回头,不搭理他。
混蛋就是混蛋,再好看都没用。
靳识越却笑得意味不明,“又不认识你男朋友了?”
“我没有男朋友。”连厘低头捣鼓手机,继续编辑信息。
靳识越下颔紧绷,眼眸睇她,“准备跟我结婚?”
正常人从有男朋友过渡到没有男朋友,等同于分手的意思,他倒好,不是男朋友就是老公。
仿佛这辈子栽她身上,赖着不走了。
连厘没吭声,因为跟他说话,她字都打错了,还得删除重新打。
她编辑最后两个字时,头顶的光线忽然被遮挡,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连厘缓慢抬起头来,入目的是走到跟前的靳识越。
他单手拎着一捧娇艳怒放的紫玫瑰,举止随意且从容,将花递给她。
别人都是双手捧花,靳二公子高贵,单手拿着,不像在送花,像在撒花。
诚然,他有那个资本高贵,生于权势之巅靳家,又控着庞大的军工集团。
连厘将紫玫瑰抱在怀里,香味顷刻盈满她鼻翼,天冷,幽微的花香凝着一层清霜,淡淡的,不浓郁,很好闻。
靳识越瞧着女朋友和花,“还生气么。”
“没生气。”
连厘眉眼轻弯,指尖拔了下娇嫩的花瓣,抬睫看他,“你不是花粉过敏吗?”
“我对别人的东西过敏。”
“……”
没听说过有这种过敏源,这个病是大少爷专属病吧。
靳识越薄薄的眼皮轻撩,眼尾蕴着恣意流气,唇勾了一下,“你除外。”
闻言,连厘仰脸瞄他一眼,没说话。
靳识越搂着她肩膀,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大剧院闭馆,附近空寂无人,不用担心被看见,连厘就没挣扎,任由风流倜傥的大少爷将她推进车里,给她系上安全带。
连厘以为靳识越送她回酒店,可车子停下,却发现是米其林三星餐厅。
连厘扭头看他,问:“来吃饭吗?”
“不是。”
“那来收购餐厅?”
靳识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