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微挑眉毛,笑道:“说来听听,你堂兄究竟是何种身份?”
“他在朝中官居几品?”
纪无咎双手叉腰,满脸傲慢道:“我堂兄乃六扇门青铜捕头,你敢动我,便是挑衅六扇门的颜面。”
“六扇门你总该听说过吧,那是天子亲兵,伤害六扇门等同谋逆,要株连九族。”
“如何?害怕了吗?”
“怕了就跪下向本公子磕头求饶,本公子或能宽恕你!”
纪无咎借势自重,得意洋洋。
却不曾察觉,话音刚落,屋内的氛围突然凝固。
楚天歌、王澜以及王清音皆以看待愚人的目光审视纪无咎。
楚天歌不禁失笑,原以为此人有何了不得的背景,原来不过是有个青铜捕头堂兄。
仅凭一个青铜捕头堂兄就如此狂妄?
楚天歌早前即便自身亦是青铜捕头师父,也不敢如此放肆。
此处乃皇城夏阳,天子脚下,高官比比皆是。
夸张点讲,街头随意掷一石子,说不定都能砸中一位五品官员。
而六扇门青铜捕头不过是从六品之位。
触怒了不该惹之人,即便是白银捕头撑腰也无济于事。
区区青铜捕头何足挂齿?
王澜望着纪无咎,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道:“纪无咎,你刚才似乎没听清我的话吧?”
“我说过,我的贤婿也是六扇门的一员。”
“这位正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楚天歌!”
“白银捕头?这么小怎么可能是白银捕头,不可能!”
一闻“白银捕头”几个字,纪无咎立时惊恐万分,连连摇头否认。
“他年纪尚不及我,怎可能是白银捕头?”
“想糊弄本公子也找个像样的借口,真当我会上你的……鬼……话。”
纪无咎话语未尽,戛然而止。
因他见楚天歌取出一块令牌,上书“白银捕头楚天歌”几个大字。
今日楚天歌赴宴,未着碧波服,亦未携带月灵刀,外表看来如同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