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闻言,默默点头,不再多言。
对于江湖之事,他一知半解,还是少发言为妙。
一场盛宴,宾主皆欢。
而在另一边,宋府之中。
户部左侍郎宋寂山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近来,昭阳帝连续砍了数位清流官员,使得宋氏一党的嚣张气焰达到极点。
宋寂山近段时间,每晚都与宋氏一党的官员聚在一起饮酒作乐,生活比往日不知快活了多少倍。
头上没了宋寂海的压制,宋浩然也不在夏阳,宋氏一党的官员全以其马首是瞻。
无尽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让宋寂山飘飘然,仿佛要飞上云端。
这才是他宋寂山该有的生活。
“长兄,你为何不早些时候死去?”
“若你早些死了,你弟弟我也能早些过上好日子。”
宋寂山酒后失言,直抒胸臆。
幸亏周围都是他的亲信,不会将此话外泄。
不然这些话语一旦传入宋浩然耳中,宋寂山即便不死也要掉层皮。
“老爷,醒醒吧。”
一名护卫摇晃着宋寂山,让他逐渐恢复清醒。
饮下一壶醒酒茶,宋寂山清醒不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走,去十九夫人那里,今晚我要在她房里过夜。”
十九夫人即宋寂海的第十九位妾室,宋寂山一想到她便心潮澎湃。
自宋寂海去世后,宋寂山对宋寂海的妻妾可谓“照顾有加。”
真正践行了他的诺言,兄长的妻子女儿,弟弟来抚养。
哪怕一天换一位,一个月也不带重样的。
何谓禽兽,人渣?
宋寂山完美诠释了这两个词汇的含义。
正当宋寂山准备前往梅园之际,一位脸上缠着白纱的青年跑了过来,正是宋慕鸿。
“父亲,您要替儿报仇啊。”
宋慕鸿一见到宋寂山,便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与鼻涕并流,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咦,你是谁啊?”
宋寂山此时仍醉眼蒙眬,视线模糊。
三尺开外,不分男女,更何况宋慕鸿还包裹着面纱。
宋慕鸿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