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个沾了泥土,十分邋遢的锦囊。
“什么?”
“那日树林里,黑衣人吞药自杀前,塞到我手里的。”
锦辰打开它,里面是枚染了血的玉佛。
诡异的是,那玉佛满脸怒相,盘腿坐在堆满人头的莲花座中央,看着鬼气森森。
“我怀疑地煞宫,也正是因为这个。”
锦辰把它包起来,让慕淮之去闻锦囊上的味道。
“这种香味很奇特,让桑宁闻过,他也分辨不出其中成分,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沾过锦囊,身上就会遗留,经久不散。”
“所以,真正的诱饵…是你?”
慕淮之明白了他的意思,眸露诧异。
“很聪明嘛慕淮之,你说得对,不过孩子也是,我觉得他们那次在树林失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房间里的孩子,不会有事。”
锦辰并没有直接说傀儡的事,只是暗示慕淮之,他不会拿真正的孩子做幼儿。
“你为何在巡抚府内时不说?”
“我不信任他们,若是里面出了个叛徒什么的,那我不功亏一篑。”
锦辰撇撇嘴,把锦囊收好,背过手扬头和慕淮之对视。
“不生气了吧,和我道歉,快点。”
慕淮之:“……”
他抿抿唇,暗道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了解自己。
“抱歉。”
声音很轻,但足够让人听得清。
“好吧,我原谅你了。”
锦辰又摸了摸慕淮之的发顶,比他稍高些的角度正好顺手。
“慕淮之,我发现我们还挺适合做朋友的。”
“朋友?”
慕淮之扫了眼锦辰,唇角竟染上笑意,“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那又如何,小爷向来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倒是你,既是正派君子,怕是不敢和我这个魔头做好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