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与你共同长大,却不知道怀风什么时候变了口味。”
锦辰更难受了,闷闷低声。
谁料换来温知衡嘲讽般轻笑,“陛下,变了的不是臣。”
他懒得多说,刚想喝了茶散散苦味,突然又咳了起来。
温知衡抬手掩住嘴唇,弓起身体,
“咳咳...咳……”
喉咙像是有数万根针狠狠扎,心口也似在被灼烧般,一股铁锈的味道渐渐从口腔中散开。
他咳得厉害,身体都在跟着抖,锦辰顾不得许多,抱着人拍后背顺气,心都跟着钝痛,灵力从后心输入,一点一滴,缓慢却比药物更有效。
温知衡渐渐止住了咳嗽,鼻尖萦绕的不再是阴冷刺鼻的冷气,是淡淡沉香暖意,身体被抱住,似乎没有之前咳嗽那么难受。
修长消瘦的手挪开,手帕又沾了血,锦辰看了,只觉得那么红、那么刺眼。
他拿过帕子扔开,端了杯热茶给温知衡,嗓音低沉发痛,“快喝茶压了血腥味。”
温知衡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茶,吐在云雾举着的盂盆里。
靠在锦辰怀中,温知衡眼皮沉重,也没力气去思考许多,沉沉睡去。
锦辰摆了摆手,示意云雾他们都退下,把被子盖好,搂紧了怀里虚弱的人,呼吸都沉重了,掌心轻抚脸颊,眸光流转怜惜和心疼。
“怀风……怀风。”
他低喃着,下颌轻轻抵在温知衡发顶,轻喊温知衡的字,在及冠礼时,他亲自取的字。
栖心殿外。
严福安和顺平、云雾都守着门,相顾无言。
最终顺平实在好奇,打破沉默,先是恭恭敬敬向严福安行了个礼,“严公公,您可知陛下今日为何突然去了幽月宫?”
严福安甩了甩拂尘,叹息,“咱家怎么敢揣摩圣意,左不过皇后与陛下少时相爱,对陛下来说始终都是重要的。”
他说着,突然余光瞥到气冲冲过来的一大堆人,被簇拥在首位的可不正是少醇贵君。
严福安一惊,赶紧俯身行礼,挡在了殿门前。
“见过贵君殿下。”
云雾也落后几步行蹲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