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衡咬唇，拉开锦辰的手，朝他仰头看着，语气委屈得很，“你故意的。”

“我会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锦辰故意逗他，“故意去方华殿看望静良君？”

温知衡低垂着浓密的眼睫，小幅度点头，嗓音染上了湿意，“那你不要生气了，我都说。”

说着，他再次拉住锦辰的袖口，稍微用了点力，没有安全感似的，“阿辰抱抱我。”

他实在害怕。

锦辰到底心疼，哪里还能继续装下去，坐在床头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

没好气捏了捏温知衡的脸，“好啦，怎么还真伤心了，都是逗你的罢了，哪里会真的去别人那。”

温知衡低落的表情这才缓和不少，也不敢抱怨锦辰骗他了，乖乖在怀里待着，脸颊轻蹭颈间，清冷嗓音异常乖软。

“那…我可以先问阿辰一个问题吗？”

温知衡抬头看他，眼神弥漫期待，随后就又被轻捏住脸，把玩似的。

“当然可以。”

温知衡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小了些，“你会离开这里吗？”

锦辰没有犹豫，“不会，所以……你直系不让我杀了他，和这个有关系吗？”

“嗯…”

温知衡得到他的承诺，也心安不少。

锦辰在和怀里人对视，再次非常认真回答，“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不会离开。”

只要你不会以这个灵魂去爱别人……

一滴泪毫无预兆从眼角滑落，温知衡唇角抿直，再依偎进锦辰怀里，紧紧搂住，埋在颈间闷闷说话。

“那天晚上，我感觉到你离开，担心会出事，便跟了过去，在殿外碰到了他。”

“他说……他不能死，否则你也会死，还说你是借由他身体活下来的妖物，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也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