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们附着在塑像上,纷纷破灭,不多时,所有鬼魂都在塑像身上破灭,塔尔神庙的夜色,也终于回归正常夜色。
天赐开放天眼,就连他也没看出来那些鬼魂如何消失的,附着在塑像上,就像是萤火虫突然死亡,那一点光亮瞬间消失,魂体也破灭,一点看不见。天赐打量着塑像,在塑像周身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塑像的机关所在。
天赐干脆漂浮在塑像前,用手抚摸塑像的五官甚至下体,待摸到那条蛇口,天赐干脆化身粒子,附着在公孙剑上,天剑化成一根绣花针一样的大小,从蛇口进入。
这时候,天赐神魂放开,感知周围的一切,这时候他发现,那些所谓破灭的鬼魂又成为一条长龙一样的队伍,像是举着火把向远处飘去。
随着那些鬼魂飘荡了很久,前方是一座大殿一样的建筑,这时候空间已经很大,那座大殿巍峨屹立,庄严无比。
鬼魂们像是一条长龙,从敞开的大殿门涌入,天赐看到大殿内,一尊栩栩如生的塑像张着大嘴巴,将所有鬼魂吞噬。
这种场景似乎见过,不过天赐好奇,随即进入,又是一条通道,天赐如同被一股旋涡的吸力所吸引,从塑像的大嘴被吸入,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是一处祭台,祭台上端坐一人,祭台四周是黄泉水一样的水潭,水潭中有无数阴魂在挣扎,那些被吸入的鬼魂也进入水潭,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天赐和天剑化成的绣花针直接来到祭台,一颗绣花针钉在那祭台上的人的眉心上。
天赐恢复本体,站在那人身边,看着水潭,而那人则一动也动不了,脸色阴晴不定,本来是红脸膛,红发,此刻正逐渐转白,本来浩荡的气息越发微弱,堪堪变得行将朽木。
天赐一招手,天剑回到手中,那人已经成为一个骷髅模样,苍白的脸像是一张纸贴在骨架上,白发散落,整个脑袋如同骷髅,只是那双眼睛还能转动,告诉天赐这人还有一丝生机,他还是个活人。
天赐知道这个人神魂快要散落,躯体腐败已经走进了灭亡,但是天赐神魂探视其快要散去的魂海,里边居然有一个拇指肚大小的蚕茧一样的东西,漂浮在快要干涸的神海中,于是一只手抚在骷髅头顶,硬生生把那个蚕茧从神海中抽离,双手紫气缭绕,编织成一个鸡蛋大小的小囚笼,放进大世界的养魂池。
天赐就要飞过水潭,不过这时,水潭突然喷出四面水瀑,将祭台围拢在中间,接着水瀑下落,一个透明的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罩子罩住了祭台,天赐站在祭台上往外看,天赐看到三个人也正在看向他,天赐笑了笑,“吕娘,你怎么知道我能进来?”
吕娘看着天赐,道:“从你进入大山开始,你就已经不是秘密,你的行踪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若是你不管闲事,路过彩云镇我也就不管你了,你走的到何处那也是下一站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你偏偏好奇心的太重,看热闹也就算了,非要来到这里,龙小双,把那个魂茧交出来,我能做主,放你们离去!”
“既然你早已经知道我是谁,住在你的客栈,你还弄出这么大动静,还让我住在你的房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个地方,知道这里有一个魂茧,呵呵也许是鬼婴!我猜猜,你是想利用我,杀了这里的人,甚至杀了鬼婴,告诉我,为何利用我?难道你做不到?”
“胡说八道!”,吕娘有些愤怒,她的身边两个人也看向吕娘,满脸怀疑,曾经给天赐他们送过酒菜的店小二看着吕娘,冷冷道:“我也怀疑,今夜的鬼魂怎么会控制不住纷纷冒了出来,原来是你搞的鬼!”
另一个人也看向吕娘,道:“吕娘,我早就怀疑你有异心,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赐站在祭台上,此时罩在祭台上的蜘蛛网一样的结界,每个方格都有一个活灵活现的鬼灵一样的拇指肚大小的脸孔,看着天赐,吐舌头做鬼脸,一副调皮样。天赐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小鬼脸,那小鬼脸比见到鬼还要惊悚,天赐随意一摸,天赐一丝罡气对于鬼脸来说就是万千钢刀刺骨,让它的鬼魂如同要被搅碎一般。天赐看了看结界,恐怕得有数十万小鬼脸在蜘蛛网的结上,像是被缠在蛛网上,逃离不出。
天赐看完这张蜘蛛网,又看向祭台外正在彼此对视的三人,道:“我暂时不问你们如何知道我的行踪,我想问问,这处祭台最终饲养的是一个鬼婴,这一点瞒不了我,我想知道,这个鬼婴的来历,你们谁能告诉我?可以抢答,谁先说谁可以活!”
店小二看向天赐,不屑道:“你自己自身难保,还吹牛逼?你现在还能活着,就是因为魂茧在你手里,不然...”
店小二的头颅突然炸开,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四肢还在抽搐,天赐道:“答非所问,接下来就剩下你们两个,谁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