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天赐催动天笼,将自己层层包裹,同时一只手伸展万丈,抓住那棵大树的树梢,不过冲击力太过强大,天赐砸落而下,巨大的神秘树被他砸断无数枝丫,继续朝下滚落。
天赐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是他,也对这个未知的沟壑充满了惊悚,沟壑就像一张野兽的大嘴,将他吸进了深渊。
天赐感觉到从树头滚落下来,耳边风声如雷,甚至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身边的看不到边际的树干,也就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有多粗。天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急忙祭出天剑,天剑化舟,托举着天赐,但是仍然不能阻止天赐的下落。
不过,这个时候天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调整自己的身体,站在剑舟上,调整天笼,将剑舟一起包裹在天笼之内,面对粗不知多少的大树,一路下滑,哪怕是天剑,也只能稍稍减缓下降的速度。
这时候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天赐肉眼已经难以睁开,启动天眼,这时候他向上看,只看到遮天蔽日的树冠,在沟壑上方变成一只小伞的模样,再一次惊天动地的剧烈落地之后,天赐差点散架,连神魂都差点被震散。
这不是跌落深渊,这像是掉进了空间缝隙,好在这条缝隙并非没有底,否则,这条沟壑就成了穿透整个大陆的一个孔,那么天赐有可能从这头直接穿越到那头。
天赐来不及查看四周,坐在剑舟之中调整身体,这一次跌落撞击,堪比硬生生承受大帝的一击,即便是天赐这种先天混沌之体,也差点散架,灵魂受到冲击,也真要灵魂出窍一般,五脏六腑更是差点肝肠寸断,若不是有天剑竭尽全力的减低下落速度,九道天笼护体,这一跤真可能把自己摔死。
调整良久,天赐终于缓了过来,天剑也变回天剑的模样,不过没有回到大世界,而是在这个沟壑来回的飞行,像是寻找着什么。
这一次,天赐终于有时间打量这棵巨大的树和沟壑四面的情况,天赐赫然发现,这个深沟两侧是数万丈壁立的岩石之墙,像是被一把剑或者大刀硬生生砍出来一样,两侧岩壁光滑无比,飞鸟不能立足,沟壑内残存的剑气或者说刀气充斥了整个沟壑,像是有无数飞剑在沟壑内来回穿梭,天赐刚开始一直在大树旁的树根下调整身体,没有走出巨树笼罩的范围,等他调整完毕,向大树外围走去,要看看这个沟壑的情况时,立即被那股来回穿梭的剑气穿过了身体,天赐一惊,急忙退回大树笼罩的范围,这才感觉不到剑气。
没错,是剑气,不是刀气,无数岁月以来,一直还是那么强横,一道剑气能秒杀一个神皇。
天赐对这股剑气实在太熟悉,没错,父亲留下的剑气,他可以想象出来,父亲一剑劈下,将万山开出一道深沟,强横无比的剑气一直残留在这里,让这里寸草不生。
但是,偏偏有这么一棵树,不惧剑气,生长在这里,高不知几许,粗不知几丈。
天赐换了一套青衫,那一套衣服已经被剑气撕扯的一条条的,倒霉的天赐又开始恢复自己的剑伤,对于这种剑气的损伤天赐当然有自己的办法,不多时,天赐已经神完气足。
天剑来回穿梭在这长不知道多少里的巨大沟壑内,天赐突然发现,天剑绝不是做无聊的事情,他竟然来回吸收这些剑气,将其储存在自己的剑界之内,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这条沟壑所有的剑气消失全被天剑吸收。
天剑化作黑衣青年,酷酷的,天赐看了一眼天剑,道:“你很久没有化形了!”
天剑看了一眼天赐,毫无表情,“你转生西圣天说的那些话我一直没忘!”
天赐笑了一下:“那么记仇?后来我没道歉吗?若是没有,我现在跟你道歉!”
“算了吧!”,天剑道:“你肯定不知道这个沟壑和这棵树的来历,我就跟你说说吧!”
天赐做洗耳恭听状,天剑道:“神战时,你父亲与神帝大战,一剑劈出了这道沟壑,并特意在这里留下了他无数剑气,目的也并非吓唬神帝那么无聊,而是在这里留下了一个禁区,所有人不得入内。”
“别插话,你要张嘴我就不说了!”,天剑看着天赐有张嘴询问的意思,没好气的堵住了天赐的嘴,天赐只能苦笑,一言不发,继续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