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荣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位于城中心的河西商行总部。这里极为繁华,街道宽敞,人流密集,河西商行的大门楼如同衙门口,威严屹立,一个大院子,除了办公的地方就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霍尔海商业发达,能在河西商行入股占有股份的除了雷源清席荣之外,主要有四大家,尤家许家何家吕家。席荣进入商行,来到一个大的会议室,召来属下,命令道:“你们马上请尤春许恒何冲吕文来到这里开会,我就在这里等待,让他们马上来到这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席荣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等待着另外四人的到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雷源清从东家的宝座上拉下来,是为兄弟们报仇,也是自保,现在他与雷源清已经撕破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多时,四人匆匆忙忙的来到,吕文喊道:“老席,你啥意思?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席荣打发走属下,随手将会议室封闭,道:“今天开的是闭门会,很重要,涉及到我们每个人的身家性命,所以我请你们认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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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下,第一次看着这个平时很和蔼的人这么严肃,知道一定会有大事商量,所以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尤春道:“老席,你怎么这么严肃?你这么严肃我很不习惯,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似的!”
席荣道:“大事,当然是大事。这一次走货,货物全被劫走,一百二十六兄弟全部丧命...”
还未等席荣说完,暴脾气的吕文“腾”的站起身,指着席荣吼道:“席荣,这一次是你亲自走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怀疑你是私吞!”
席荣瞪了一眼吕文,怒道:“坐下,收起你的暴脾气,听我把话说完!”
吕文身体颤抖,双手握拳,显然很不服气,另外三人赶紧拉住吕文,许恒道:“你也是,你让人家把话说完不行吗?”
席荣拿出一摞卷宗,道:“这一次我亲自带队去往东洲采购一些商行售卖的货物,也是受东家雷源清的委托,按理来说这点小事是用不着我亲自出面的,但是,既然是东家的授命,我只好亲自走一趟,东家还让我带走了商行一百二十六名精锐护院,我意识到这一趟走货可能不简单!”
席荣喝了一口水,苦笑道:“果然不简单,这一路就没太平,遇到了三拨劫匪,路上就损失了五十多人,到了西陵河,货物上渡船,你们猜怎么着,又遇到了更大的劫匪,直接劫走了货船,杀了所有人,到一处神秘渡口,货物被搬空,抢走了。我与劫匪头领战在了一起,你们能想象到那个劫匪的头领是谁吗?你们猜,使劲猜!”
四人都看着席荣,吕文暴脾气又上来了,吼道:“妈的,又猜,猜你娘,快说,是谁?”
席荣瞪了一眼吕文,道:“是我们的东家雷源清,是他!”
“这怎么可能?”,众人皆难以置信,吕文道:“席荣,你有何证据证明是东家干了这件事?要我说是你贼喊捉贼,贪墨了货物,栽赃给东家,你这是要造反吗?”
席荣一愣,又看向另外三人,另外三人看向他,保持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但是神情中的含义令席荣沮丧,这件事做的有些欠妥,操之过急,他现在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是雷源清做了这件事,而自己像是裤兜子进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席荣稳了稳心神,道:“我席荣与雷源清一起创建河西商行,二十多年,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商行,各位与我相处也有二十几年,商行兴则大家兴,我犯不着因为一点点的货物动歪心思,不值得...”
“你要这么说,那雷大当家更不可能,他有病吗?打劫自己的商行?图什么?”,尤春坐在椅子上,反而平静下来,嘴角不经意露出狡黠的微笑。
席荣拿过卷宗,道:“本来,我以为各位这些年在商行也是鞍前马后劳苦功高,想着把雷源清那部分商铺财产清算一下,分给大家,现在看来,你们似乎更信任雷源清...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席荣翻阅卷宗,越看越震怒:“好好好,干得好,我说这么点小事让我亲自带队,原来你们在家里把我的财产分得一毛不剩,哈哈哈,我服,原来你们一直把我当傻子耍,这一次,我死了一百多号兄弟,财产被你们瓜分的一毛不剩,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