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睁开眼睛,带着浓郁的杀意看着面前的黑色狼首,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你是指什么?”扎罗看了看身后已经逃跑的军队,再看了看落在脚边的箭矢,“是指你没有求死成功,还是指我为什么要救你?”
德克萨斯没有回答,只是如此沉默地看着它,就像是看着一只畜生
“瞧你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杀了你的同伴。”属于扎罗的黑烟环绕在德克萨斯的身旁,倒映着她眼眸中的黑暗,随后向着她丢出了一个脑袋,一个佩洛男人的脑袋
墨斯索尔尼
大多数叙拉古人对这个军阀应该都不陌生,虽然嘴上说是结束家族暴行的英雄,但实际上他的行为比家族还要更加明显,还要过分
而现在,这个佩洛的脑袋就丢在了德克萨斯的脚边,眼神哀求又无助,还透露着临死前的歇斯底里和不甘,就像是一条狗一样
他的脖颈不是被刀砍下来的,而是被野兽的獠牙撕扯而下
只是一眼,德克萨斯就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我记得拉普兰德给你们指定了一个游戏。”她慢慢开口说道,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无助,“狼之主,你犯规了。”
“是啊,我犯规了,德克萨斯,就像是在沃尔西尼那样,我气愤到自己下场了。”扎罗的口气并没有多少气愤,反而还很自豪,“再等一会,我的同族就会像上次那样把我驱逐到荒野。但我想了一下,既然拉普兰德已经死了,我好像也不需要再遵守她制定的游戏了,虽然我们确实很喜欢这个游戏就是了。但要是它被一个战争疯子掌握了,那这个游戏肯定会很无聊。”
扎罗咧出属于野兽的獠牙,正对着德克萨斯充斥着杀意的眼神,得意地说道:“去他妈的规则。战争结束了,德克萨斯。”
如此儿戏的宣判,来自荒野的野兽,如此的讽刺的话语,来自文明的暴力
“为什么是现在?”德克萨斯问道,手中紧握着的刀刃掉在了地上,溅起灰尘,“扎罗,我不管你和拉普兰德之间的什么约定,为什么是现在?”
“没有为什么,德克萨斯。”扎罗猩红眼睛中带着同情。“只是因为我刚好取下了他的脑袋,而你刚好要死了,而我刚好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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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多刚好!”德克萨斯开始咆哮,吞咽着嘴边凝固的血液,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为什么!!”
“我开始同情你了,德克萨斯。”扎罗闭上了嘴,不再嘲笑,“不过这确实只是一个巧合,不管你在怎么质问,也是这样,结果很明显,你活下来了,只有你活下来了。”
如此野蛮的宣判,如此可笑!如此荒诞的命运,如此可憎!
德克萨斯咬着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武器,想要对着眼前的非人的暴力展开最后一轮决斗
“我该走了,德克萨斯。”扎罗没给疯狂的德克萨斯这个机会,只是看了一眼远去的烟雾后,说道,“你的武器伤不到我,我也不会咬下你的头,就这样吧。要是你真的想死的话,就跳下去吧,一劳永逸。”
黑烟消散了,只剩下了德克萨斯,举着武器,对着杂乱而寂静的荒野
入目尽是黄土,入目尽是沉默
如此的滑稽,倘若不是鲜血还在流淌,德克萨斯差点就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风,没有雨,早晨明媚的阳光打在德克萨斯的脸上,照的她睁大了眼睛,仔细地去看寻找早已存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