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问,“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老人家有来参加婚礼吗?好像没人同我介绍。”
防风意映:“有来啊……我师父,他的模样,不太方便见外人,我爹我哥也不认识他……他的名字叫星河。”
“喔,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
涂山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意映,我觉得,对你而言,我应该算是内人了……”
防风意映不说话。
涂山璟便凑过来,吻她的唇。
………………
“不许想着离开我。”
良久,唇分,
不想在秋猎这种,缺乏私隐的场合,与意映行夫妻之礼的涂山璟,艰难平复着呼吸,道:“我不会纳妾……”
“那你心悦之人怎么办?”防风意映泪盈于睫,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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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璟看着,就心疼道:“以后,意映,我们把那些从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防风意映扭头,在涂山璟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
涂山璟犹豫片刻,从背后抱住意映纤腰,埋头进她发间,低嗅着她的发香,道:“意映……”
“你知道,我大哥不是我母亲的孩子吗?”
“知道。”涂山篌曾经亲口和防风意映说过的。
诉说这话的时候,涂山篌正好还喝了点酒,那个酒后崩溃大哭的样子,真是特别容易激起女性朋友,内心深处的浓浓母爱。
让防风意映一度对篌特别怜惜。并站在涂山篌那方,不知道骂了曋夫人母子多少遍。
………………
涂山璟:“那你知道,我母亲从小就对大哥很差吗?”
他们兄弟的身世,在大荒其实算个秘密。外边一般人都只知道,涂山篌和涂山璟是对双生子……就是涂山璟母亲从小偏爱幼子。璟才是涂山少主。
只有诸如曋氏等特别亲近的家族,才知道,其实涂山篌是涂山氏上任族长和侍女生下的血脉。从小养在曋夫人名下而已。
便是赤水氏里,赤水丰隆知道涂山篌真正的出身。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辰荣馨悦也不知道。
不过防风意映毕竟是以女主人身份,在青丘扎根十几年的人了。所以涂山氏内部的家族隐秘,瞒不过她,也很正常。
涂山璟对此不以为意,只想知道,防风意映对涂山篌和他,兄弟两个的事情,知道多少。
………………
防风意映:“你要是敢在我辛辛苦苦,为你怀孕的时候,搞出私生子来扎我的心……害我难产,差点一尸两命……”
“你死了我也不放过那孩子!”
顿了顿,又道:“你没死就自觉点,把娇妾爱子,藏的远些,千万不要让他们,再出现在我眼前。”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越想越气,起身把涂山璟拉起来,小拳头捶他胸口:“其实我家,二哥,也是父亲的婢女生的。”
“不过二哥从小知道他是庶子,也从不想与我大哥争夺什么。对我母亲,尊敬有余,亲近不足……母亲认为,这就够了。”
“二哥侍奉生母至孝,母亲也很欣赏他这点。现在姨娘去了四百多年,母亲不时也会找我们兄妹,关心一下二哥的近况……”
“是将二哥,看的比家族中的其他兄弟,都更亲近一点的。”
“我也喜欢和二哥玩,虽然他行事荒唐,总没个正形。但从小到大,还是很疼我的……”
………………
“我哥从前,对我也很好。”
涂山璟默默挨打,不敢还手,只是搂着意映纤腰不放道:“奶奶和母亲,从前把我们的身世,藏的很好……直到母亲去世,奶奶才和我们,说了大哥真正的身世。”
“我大哥、从前也没有和我争过什么。”
“唯独知道身世以后,把对母亲多年的怨恨,都宣泄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怪他。”
………………
“只是偶尔也会想着,如果父亲当年不曾犯错,母亲会否永远都是中原曋氏,温柔贤淑,善良可亲的大小姐呢?而不是青丘山上,后来冷漠、疯狂的妇人……”
涂山璟道:“那个时候,我在心里,就发了誓,今生娶妻以后,势无异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