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卢洵摇头道:“非是卢某为难,实在是卢某久闻姑娘之名,欲请姑娘前来一叙,这才有了些许误会罢了。”
闻言,云绫微微侧头瞥向公孙瑜,询问之意颇为明显。
公孙瑜当即凑近一步,耳语道:“小小姐,这厮方才言语多有亵渎之处,我这才不忿与之对峙起来。”
云绫闻言自是怒气上涌,却强忍着没有发作,瞥向卢洵道:“既是误会,大军还需赶路,本将这便告辞了!还请卢将军将粮草备好,以免误了大事,到时谁脸上都不好看。”
说罢,她便起身带着公孙瑜和燕十七要走。
见状,卢洵当即笑道:“卢某还想与公孙姑娘亲近亲近,如何这就要走?不若今日卢某做东,与姑娘好好喝上一杯,岂非美事?”
话音落下,燕十七当即变了脸色,公孙瑜亦是怒气上涌,二人正欲发作却被云绫抬手止住。
只见云绫徐徐转身,神色平静,但眼神却满含杀意,看得卢洵不由背脊生寒。
“卢洵,本将不与你为难不是怕你,只是不欲误了大事。你若不知收敛,本将也不介意教教你礼数!”
云绫淡淡地说了一句,末了又是一声冷哼,旋即带着人便走。
再看卢洵,在云绫冷哼出声时,他只觉胸口仿佛被一记大锤砸中,喉头一甜,血迹已自嘴角滑落。
而他身后的十数人也是脑子一懵,以致于云绫等人都走没影了他们才堪堪回过神来。
卢洵一手抚胸,面色狰狞地盯着云绫离开的方向,心中升起无边恨意。
然而,他却不敢追出去,毕竟是他挑衅在先,被对方击伤也是他技不如人,自然不敢再找事。
但就此罢休他又着实不甘心,于是一条毒计便渐渐在他心中冒头。
那边厢,云绫带着人快步返回军中,旋即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只想快些离了这子午关,唯恐一个没忍住真就打杀了卢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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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从前,有人敢当面调戏于她,说什么也得将那人斩于剑下。
奈何如今她身在朝堂,有些事却不好做绝,只得就此放过了。
过了子午关后不久,公孙瑜凑上前来有些担心地说道:“小小姐,今日这么一闹,那厮会不会在咱们的粮草上做手脚?”
闻言,云绫轻哼一声,回头望了眼渐渐离远的子午关,冷笑道:“他若老老实实便罢,但凡敢在这个时候动歪心思,范阳卢氏都保不住他!”
说罢,她又安抚了公孙瑜两句便打发了后者回到队伍中去,随即又在燕十七耳旁吩咐了两句。
燕十七应喏一声,旋即带了几个亲卫脱离队,不知去向。
傍晚,大军又南行了三十里,先锋孙怀义部早已在此扎下了营寨埋锅造饭。
大军入营,云绫随着孙怀义直入中军帐,吩咐诸将安抚部众,轮班巡营。
待诸事安排妥当,她方才留下孙怀义,问道:“如何,可收到益州的消息?”
闻言,孙怀义颔首,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呈上,同时说道:“这是梁州王尔山送来的书信。”
云绫接过展开查看,看着看着便蹙起了眉头。
信写的很详细,足足用了三页纸,其中内容正是如今益州的情况。
成都已于两日前失陷,据探子回报,城破之日西羌军首领阿鲁木怀真下令屠城,叛军大将不能制,双方火并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