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换上新做的衣裳,里面是白色搭护,外面是紫浅绿圆领镧衫,脚上一双白底黑面翘头皂靴,头上戴着小巧的金冠。
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几套衣裳,有红黑两套绣飞鱼的飞鱼服,配着不同颜色的翼善冠,这还有淡红、淡绿道袍各一套,以及直腰裤数套,发带五条,都放在木车里。
狗子身着红色金丝绣桃花绿叶的裤子,上身坎肩也是红色,背绣甲马符,较为宽松,站起来时,倒是人模狗样
陈实还给狗子买了一幅叆,玳瑁做的镜框,两个深蓝色琉璃镜片,用丝带穿过镜框,拴在狗脑袋的耳朵后面
这样直视阳光就不太刺眼
"对了,还有人送了我一辆彩云辇,乘坐木车,总没有乘坐车辇威风。不如乘坐彩云辇去浴都。
陈实打算换车,忽然木车张开血盆大口,将彩云辇整个吞入腹中,只好作罢,继续乘坐木车出行
木车迈开轮子,走出陈宅高高的门槛,越过台阶,来到外面。
晴儿道:"老爷,我陪你一起去,也好同候你的饮食起居。"
陈实摇头道:"你去了没用,好生在家呆着。
晴儿道:"老爷不要在浴都久留,明年四月就是入京考进士,西京路途遥远,切莫耽误了。
陈实点头,道:"去西京前,我还要回来一趟。
他上车,木车骨碌骨碌行驶而去
陈实向黑锅道:"住大老真麻烦,还有女人管着你,不如在黄坡村自在。
浴都在新多西南,拱州正南,路途较远,
他们沿着省驿道走,第一天傍晚走出新多省,来到海岸边军驿站,只见巨大的城墙沿着海岸线高高耸立,城墙每隔里许距离,便有一个边军卫所,是个塔楼,建在城墙上。
楼上有巨型铜镜,六七个边军镇守,将海中的怪逼退
陈实在边军驿站住了一晚,晚上耳畔传来海中魔怪的吼声,如雷在墙的另一面滚动,声势骇人,让人提心吊胆总是担心会不会魔怪爬到陆地上。
但好在一夜平安。
第二天陈实驱车沿着省际间的驿道继续前进,却见路途中有卫所被魔怪攻克,卫所被摧毁,铜镜也破碎了,将士不知战死还是退走。
天黑提前一刻,造成魔怪的力量与从前更为强大,突破了卫所的防御。
再向前走,还有一段城墙坍塌,废墟上有魔怪攀爬留下的黏糊糊的痕迹,不远处还有魔怪的尸骨,极为庞大-截骨骼置住了道路。
木车从骨骼下穿过,只见有几个修士正在锯骨头,陈实停车打听,其中一个修士道:“锯骨头炼宝。
这魔怪是怎么死的?"“陈实问道,
"不知。听人说魔怪攻克城墙时,有红光沿海飞来,魔怪便死了。
陈实谢过,催动木车离去。
是被妈祖娘娘用血灵芝打死的。"他向黑锅道,
突然,那魔怪的骨骸坍塌,几个正在锯骨头的修士跌落下来,摔在地上,揉着屁股叫疼,
魔怪体型巨大,骨骼中的精气却在飞速流失,丧失精气之后便化作粉尘落地,很快整个尸骨便化作粉,堆在一起。
那些修士顾不得疼,上前查看,惊声道:“精气被什么东西抽干了!"
“这附近有邪祟!
陈实心中微动:“定是石矶娘娘所为!
小庙中,石矶娘娘满意的舒了口气。
这些日子,陈实专心修行,她帮陈实调理气血,淬炼金丹,自己也得到很大的好处。
不过她毕竟是魔神,吸收骨骼中的石性是拿手好戏,见到这魔怪骨骼,不由欣喜,索性便把魔怪尸骨吸收了
妾身以前在骷髅山做魔头时,吸一口气,方圆数里的人畜,骨骼中的石性便悉数被妾身吸了去。
石矶娘娘意犹未尽,道,“人还不得死,依旧活着只能蠕动。后来妾身被人打死,做了神,这才不吸收骨骼石性。
陈实小心翼翼道:“娘娘,你不觉得因为你做错了,才被那对师徒打死的么?
石矶娘娘道:“我是石头成精,得以修行,没有你们人的是非观。我只知道炼人骨,修仙速度特别快。后来我被那对师徒当成魔头打死了,也怪我技不如人。
陈实思索片刻,道:“你在我门下,不可随意伤人。
石矶娘娘笑道:“我被人打死之后,便知晓厉害,不敢随意伤人了。而且我被封为月游星君,好歹也是个正神
陈实心道:“残疾的正神。
他们在费县落脚,休息一晚,继续赶路,
拱州境内因为有妈祖娘娘镇守,即便有海中魔怪突破边军的封锁,也都死在血灵芝之下,剩下一具具巨大的骨骼。石矶娘娘很是兴奋,沿途吸收这些骨骼,壮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