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废掉的庆王府,其世子竟如厉害!
楚致渊摇头笑道:“少教主修为不俗,武技不行,火候不足。”
冯志浩无言以对。
能感受到他真气与自己差不多,可偏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憋屈感让他痛恨。
楚致渊道:“一味的修练内功心法便是如此,还是要好好练武技的,否则丢厚土教的脸。”
冯志浩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楚致渊道:“今天可惜了,没什么收获,少教主的武功配不上脾气啊,我们练武之人脾气大不要紧,但武功要配得上脾气,是不是?……改日再与少教主切磋吧。”
冯志浩越发觉得憋气,咬着牙冷冷道:“一个月后,我们再比过!”
楚致渊颔首:“那一个月后再会,走啦。”
他抱拳转身便走。
郭驰与邹芳看也不看冯志浩,跟着楚致渊离开。
冯志浩死死瞪着楚致渊背影,双眼迸射寒光,心绪汹涌。
楚致渊超感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少教主看来心胸不开阔,是个记仇的,得好好的收拾几次才行。
离开厚土堂很远后,楚致渊道:“邹芳,在厚土堂附近百米内找间宅子。”
“是。”邹芳轻声答应。
郭驰伴在楚致渊另一侧,冷笑道:“混帐东西,世子爷教训得好!”
——
第二天傍晚时分,楚致渊进到了距离厚土堂五十米左右的一间宅院,打量着这间三进的院子,颇为满意。
这宅子上一任主人明显是富豪,淡雅中蕴含着奢华。
他最满意的还是这间宅子与厚土堂的距离是五十米。
清清楚楚看得到厚土堂的一切,尤其是后面的静室,看得清楚那副奇异的画。
他转了一圈之后,离开宅子返回庆王府。
——
一轮明月高悬。
明月酒楼宛如天上宫阙。
楚致渊坐在三楼一雅间,通过敞开的窗户欣赏着夜空的明月,一边喝着酒,吃着美味佳肴。
桌边是高凌峰还有几个礼部的官员,其中一个员外郎周旭东,与楚致渊同级,另有几个主事。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喝着酒。
这样的酒宴显然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喝几杯酒后,便放开了矜持,畅所欲言。
礼部是一个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所以官员彼此之间利益冲突甚少,也算融洽。
另一位员外郎周旭东出身贫寒,也是读书种子,天资不逊色于高凌峰,只是运气差了点儿,中的探花。
依他的出身,早应该去了礼部之外大展拳脚,不该四十岁仍困在礼部做个失意之人。
楚致渊很好奇却没多打听,只是观察。
周旭东身形挺拔,容貌平平,皮肤黎黑,看起来不像是官员更像农夫,喝了几杯之后却出惊人之言:“这些武林宗门,个个都是祸乱之源,寻常老百姓苦他们久矣,照我说,应该都荡平喽!”
楚致渊一怔。
“对,应该都荡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