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片刻后,陆婉一袭宽大青袍,婀娜曼妙身段被遮住,细腰悬长剑,沉静走进来,妩媚的脸庞一片肃然。
楚致渊起身站在案后抱拳:“陆长老,有失远迎。”
陆婉扯出一丝笑意,抱拳道:“见过员外郎大人。”
楚致渊伸一下手。
一个小吏轻手轻脚端来一张椅子。
陆婉抱拳道谢过之后坐下,平静说道:“大人,小女子有事要说。”
“因为昨晚的事?贵派那名重伤弟子无碍了吧?”楚致渊坐下来,沉重的看着陆婉。
“已经接回手臂,不要紧了。”陆婉沉着脸缓缓道:“大人可知此事的缘由?”
楚致渊摇头:“不甚清楚。”
如果没什么内情,处理结果就是不管他们谁有理谁没理、打起来了还导致重伤,那便是各打五十大板。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别的情形,不至于如此太简单粗暴。
但他们是因为争风吃醋,是在书馆。
“此事是厚土教弟子主动挑衅在前,敝派弟子不甘受辱只能奋起发击,最终被他们所废,……这是一桩阴谋,是厚土教事先谋划好的!”
楚致渊剑眉一轩,凝视她妩媚的双眸。
陆婉摇头:“我原本也以为是简单的争风吃醋,很生气,后来仔细问过才知道是一桩阴谋,是厚土教针对我们飞花剑派的算计!”
楚致渊道:“厚土教为何要算计你们飞花剑派?”
陆婉迟疑。
楚致渊道:“厚土教的名声是很不错的,信众向来都是忍辱负重,教中弟子也都安份守己。”
当然,整体风气如此,但人与人是不同的,总有好有坏,厚土教也不可能全都是老实人。
陆婉弯弯的眉毛轻轻蹙起。
楚致渊笑了笑:“陆长老,要私下说说吗?”
他看出陆婉说话不尽不实,必有隐情。
陆婉迟疑。
“高大人。”楚致渊看向高凌峰,使了个眼色。
高凌峰点点头,领着旁边伺候的两个小吏退出去。
屋里只留下了站在阴影处的邹芳。
“因为什么?”楚致渊道:“如果陆长老不想说,本官能做的只有各打五十大板。”
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向来都是这么处理,既然有前例可循,除非特殊情况就没必要违例,没必要特立独行。
官场最重要的就是和光同尘,随波逐流,标新立异瞎出风头只会惹来无处不在的绊子与陷阱。
便是亲王世子也不能任性乱来,官场中人算计人,大多数情况都是算人于无形,根本就不知道被算计了。
“厚土教说,敝教曾抢了他们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
“……地龙珠。”陆婉咬咬红唇,终于吐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