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花费,我已留下。”
“你可以安寝了?”
宁云溪颔首甜笑。
“大哥哥为我吃苦,不该再有付出,这银子,算我借的,下月存到银两,自当归还。”
素手纤柔,探出棉被,她对着床榻方向,示意一请。
“请兄长,抱着这屋的棉被,回去那间客房安寝吧。”
宁奉哲无意收她银两,不予回复前者,只答后者。
“我说过了,不能留你一人。”
宁云溪错愕失色。
“啊?”
“那我……如何安枕?”
听似话意不对,宁奉哲赫然大怒。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是你的兄长,难不成,能欺负你?”
宁云溪惶惶埋首,神色慌张。
“不,不是……”
“兄乃嫡长子,我为小妹,长兄肃坐,小妹岂敢安枕?此举,于礼不合。”
“大哥哥平日,最重礼节,小妹无礼,兄长必然生气。”
宁奉哲怒意一去,唯余尴尬。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宁云溪戚戚应声。
“是。”
宁奉哲恢复常色,落座一旁木椅。
“今日事出有因,我允你此举,安心睡吧。”
宁云溪裹着棉被,安坐在床。
“这般独处,不甚妥当,大哥哥以后,如何向我未来嫂嫂交代?”
宁奉哲凛然瞥她一眼。
“我们夫妻的事,你问那么多,做甚?”
宁云溪明白了当,表明心中所想。
“我之名节,不碍事,但若损毁兄长身节,小妹之罪也。”
“小妹意愿,奉劝兄长离去,独自回府,等到明日,秋璧醒来,唤她给我送来一件衣裳。”
宁奉哲心如铁石,不可动摇。
“我守着你,不走。”
宁云溪一脸苦恼。
“大哥哥执拗,莫说未来嫂嫂,无法交代;明日见到父母,我更是半筹不纳。”
“父亲母亲如若问起,你我为何结伴回府,夜往何处,我焉能说得清楚?”
宁奉哲平声静气。
“今夜诸事,不宜禀知父母。”
宁云溪惊恐不安。
“此等大事,隐瞒父母,不好吧?”
事关重大,不容轻慢,宁奉哲疾言厉色。
“我命令你瞒着,你敢不听?”
“前者,父亲经商亏损,我便劝你逃去,你非是不愿。现在后果何如,你瞧见了?一事接着一事,你差点失去身洁。”
“溪儿,听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