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身穿,不知更换,岂不邋遢?”
水箐蜜糖嘴巴,不停美词。
“慈母爱意无瑕,这衣衫,就是穿上一辈子,也是干净的。”
回想过去几年,奉哲根本没有穿过她做的衣裳,穆蓉转而惆怅。
“我不盼他爱穿,只要不厌恶,便矣。”
见主子不悦,水箐紧忙转移话头。
“说起衣衫,听闻三姑娘近日,也在缝制男子衣袍,却不晓,打算赠与何人。”
穆蓉瞬即料定。
“枫儿与她,向来不对付。”
“老爷衣袍,除我之外,不许她人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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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赠与何人?”
水箐顺话,奚落一番。
“她又给大公子做衣裳?滑稽得很,像是谁瞧得起她那拙劣手艺。”
“大公子上有慈母,何需她多管闲事?”
提及宁云溪,穆蓉便是恨得牙痒痒。
“她早找好借口,说什么女红不好,引话奉哲,请她缝制衣物,练习女红。”
“其实,不就是芳心暗许,借此接近奉哲?”
“她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我?”
水箐提出疑问。
“可是,三姑娘不明自己身世,认为大公子,就是她的胞兄。”
“如是二者关系,她怎会芳心暗许?”
穆蓉坚持己见。
“以她谋思,早就料到身世有疑,不然,怎会从小到大,质疑不断?”
“奉哲俊逸机敏,足以翩动天下女子心神。她,不可能例外。”
水箐恭敬和顺,述说自己见解。
“奴婢瞧着不像,冒昧反驳大娘子。”
“三姑娘已是知情年岁,说不定,他处另有倾爱之人,缝制衣袍,以抒心事。”
“她之婚事,关乎大娘子利益,不容小视。”
“她若倾慕什么贫寒之流,拿不出一点聘礼,大娘子布局多年,则是徒劳一场。”
“秋璧神思笨拙,难免觉察不及。奴婢斗胆进言,大娘子理应亲自试探三姑娘,掌握情势,方可左右局势。”
这时,下人通禀:“三姑娘求见。”
穆蓉收针,叠好衣衫,暂放衣柜。
“赶巧她来,我且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