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骆四镰和卞桀,宁奉哲提笔练字,平心静气,努力忘却湘竹苑之美。
忽听下人来报,秋璧求见。
他速即允准一见。
秋璧手持蓬莱杏玉,疾跑入内,恭然一跪。
“大公子安好。”
“启禀大公子,姑娘独自恭迎大娘子,不见归来,只在院门石座,留下玉佩,且,断成两截。”
“府中上下皆知,玉佩乃是大公子赠予姑娘,任谁见之,尽皆不敢损毁。因此,奴婢猜测,这是姑娘有意摔断。”
“大公子关爱之情,姑娘视若珍宝,除非遇到危险,否则,绝对舍不得毁去蓬莱杏玉……”
宁奉哲止住她的话。
“你不必分析,我听懂了。”
秋璧言辞之间,他已经料定所有。
溪儿肯定如实禀报昨夜发生之事,引得母亲误解,溪儿意图抢夺她的儿子,所以出手反击,断绝溪儿之念。
何以断绝,可想而知。
他蹙眉肃然,心处刀绞作痛。
“你候在府中,我去附近马厩,选一匹快马,直发许府。”
秋璧清眸汩汩,惊慌忧愁,百感交杂。
“请问大公子,姑娘出了什么事?”
“奴婢悬心难落,祈求大公子,带上奴婢,一起去救姑娘。”
宁奉哲没有回话,一路奔走而去。
秋璧飞奔跟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前后骑上快马,同往许府。
正巧,与急急出门的许明骞,迎面撞见。
宁奉哲几步走近,迫切开口。
“兄长,小弟有事相求。”
许明骞也是焦灼。
“你的事,暂且放一放。”
“我跟你说,大事不好,溪儿遇险!”
宁奉哲浅浅一惊。
“你知道了?”
许明骞疾言峻色,怫郁愤懑。
“有人传消息,至我居处,说是,宁三姑娘身在北市纮幸胡同,任人欺凌,还说她嗜好在此,甚至邀我同去!”
“你怎么回事,竟连妹妹都保护不好?”
宁奉哲暂放礼数,抢话请求。
“兄长容后斥责,小弟相求,正为此事。兄长武艺出众,天下莫敢当,恳请救救溪儿,小弟感激不尽。”
许明骞义不容辞。
“挚友之间,何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