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隐思,我明白。”
“公主思虑周全,在下感激不尽。”
宁云溪一双杏眸,亲善无比。
“大哥哥西还,以后,我代为照顾你,祈望殿下不弃。”
顾忆荷惟谨有恭。
“在下惶恐,往后,祈请公主,多多指教。”
蕉湉难承分离之痛,泣不成声。
“荷儿……”
秋璧走近几步,挽住母亲手臂,默然,轻抚安慰。
顾忆荷连忙哄话。
“母亲请勿萦念,孩儿会意慈情。”
“每至轮休,孩儿都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可好?”
蕉湉忘却仪态端庄,痛哭流涕。
“你改姓顾,怎可向我请安,岂非折煞妾身?”
顾忆荷婉眸,几许古灵精怪,几许哀怜心疼。
“母亲莫哭,孩儿偷偷地问安,不叫他人看见。”
蕉湉摇摇头。
“不用,你常回来就行。”
顾忆荷取出绢帕,为母亲拭泪。
“孩儿遵命。”
蕉湉勉强止泪,抽泣着提醒。
“依着规矩,你须改称。”
顾忆荷一如往昔,甜美以对。
“好,高夫人。”
蕉湉牵起两位女儿素手,慈母爱意,不言而喻。
耐心等着高夫人,平复心情,顾忆荷转而请求。
“我往州牧台,改籍之后,企盼求见二皇兄,悼念拜唁,不知可否?”
宁云溪一腔热忱。
“当然可以。”
“不必求见,我去迎你。”
顾忆荷颔首。
“谢公主抬举。”
宁云溪谦逊一请。
“殿下请忙。”
“我接迎冯伯父夫妻,迁入滕府团圆,便回帝瑾王府,候你玉临。”
顾忆荷不解。
“团圆?”
宁云溪不作隐瞒,直言解答。
“冯伯父、冯伯母,正是滕姑娘之尊慈。”
顾忆荷目意一惊。
“啊?”
“怪不得近来,他们称病,一直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