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大多数时候是静静听着他们聊,自己不参与。
闻祁不经意侧目时,正好看到她握茶杯的手背那小块淤青。
两人坐在一起,距离近,他甚至看到了上面的针眼。
注意到他的视线,季弦扭头对上,见他神色凝重,皱着眉似是不快。
她仍旧猜不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到隋宜问起阮筝离婚的事情时,她很识时务的寻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起身离开。
他们的家事,她这个外人总该有点眼力见的。
其实每次来闻家老宅,她始终都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总是将她隔绝在外。
洗了手,她缓缓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
毋庸置疑,她长得是漂亮的,虽不似阮筝那么精致明艳,姿容却冶丽,姣如秋月,眉眼清秀,犹似一泓沉静的清水。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外边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她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