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祁嫌恶的甩开他的手,紧紧将季弦搂在怀里,低头问,“没事吧?”
季弦轻轻摇头,泛红的眼眸氤氲上一层浅薄的水雾。
她以前也没觉得自己会这么脆弱,甚至那天从莫斯科回来遭遇气流颠簸,她都没因为害怕而哭。
可这次想哭的冲动来得实在莫名。
闻祁看她这样子,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了。
伸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来了。”
又见她穿得这么少,将自己的大衣脱下,将她裹住,轻声问,“他是谁?”
“郑氏的小公子。”
季弦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量,觉得很舒服,有种恨不得整个人都攥紧他怀里的yu望。
郑飞霖被他甩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他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向来都是呼风唤雨的,什么时候被人揍过。
他本来想理论还手的,但看闻祁的个头以及他眼神投过来的压迫感,嚣张气焰顿时没了。
又不甘心的抬手指着他,狠狠警告道,“你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等着。”
闻祁轻飘飘的溢出三个冰冷至极的音节,阴戾的眼神里带了一丝轻蔑,“我也很好奇,你们郑氏能让我怎么个不好过法。替我和你爸问声好,今天这账我闻家记下了。”
闻、闻家?
哪个闻家?
这两个字足以让郑飞霖变得清澈了起来,甚至还流露出几分愚蠢。
闻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尤其是在京圈里,姓闻的只有一家。
他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变得不寒而栗了起来,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放足冰块的凉水。
这一脚,好像踢到钢板了。
闻祁搂着季弦上了车,车里的暖气没关,开得很足,季弦只觉得原本冻僵了的血液开始开始慢慢流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