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琉璃这个人格诞生在鹿取小镇，当时我与王将接触，他经常喂给我糖块。我猜测糖块是某种药物，而梆子声催化了这种药物。”

“你这个说法让我想起了蛊，他在你的体内下了蛊，一旦听到梆子声就开始作乱。”夏沫摸着下巴，“不过梆子声影响的是你的意识，也就是脑子，他该不会对你脑子动了什么手脚吧？”

“我记得你说过被源稚生扔入井中，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在猛鬼众那里，会不会是在你昏迷期间王将做了手术？”

“有这个可能。”源稚女说。

“你看过一本书吗？《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源稚女人格和风间琉璃人格分别是你的左右脑，咦，这倒是让我想起了脑桥中断手术。”

“脑桥中断手术？”

“一种治疗因外界物理创伤，而无法用药物治疗的癫痫病人的手术啦。”

夏沫从她记忆里的旮旯角落搜出一些冷知识。

“它源自上世纪四十年代，医生们采用一种“胼胝体切断”的方法来治疗癫痫，手术后的效果明显，病人的癫痫似乎不再发作。”

“我记得当初还想要申请诺奖来着，结果证明脑桥中断手术就是胡扯。”夏沫笑笑。

“不过嘛，”夏沫又说，“以皇血混血种的自愈能力，哪怕胼胝体被切开了也能痊愈。”

“但在此之前，左右两脑发育出完整的大脑功能，痊愈以后左右脑任意一个都能当做单独完整的大脑使用，而梆子声是切换左右脑的信号，左脑是源稚女，右脑是风间琉璃。”

“由于左右脑都是长在一起的大脑，会出现精神错乱，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风间琉璃有源稚女的记忆，源稚女有风间琉璃的记忆，两个人格也在互相影响。”夏沫推测道。

源稚女陷入了沉思，他问道。

“如果王将真的对我进行了脑桥中断手术，我又该如何克服呢？难不成重新把我的胼胝体切除，中间加个隔板挡住？”

这有点黑色幽默了。

“这是一个办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夏沫嘴里嘟囔着，突然间她想到什么，嫣然一笑，向源稚女提出一个问题。

“你是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源稚女歪了歪头。

“我有一条妙法，克服梆子声的成功率很高的。但是呢，需要支付代价，就当作我开出的条件好了。”

“毕竟，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哦。“夏沫背着双手，笑吟吟的说，“夏沫我啊从来不做赔本生意。”

源稚女看着夏沫的眼睛，这个女孩笑起来有些邪恶，像是蛊惑小孩子吃毒苹果的魔女。

源稚女问：

“那么，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