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逊说：回去吧，午餐时间到了。

波历说：你说的大脑干细胞课呢？

萨克逊说：下回吧。然后又加了一句：得看我高兴。然后看着一头雾水的他，补充道：想办法让我高兴，我就给你上课。在我们那里，我上一堂课得付给我两万昂元呢。

波历说：没问题，只要我出得起。

波历知道，萨克逊是故意要制造一点开心的气氛。正是因为他不开心。

走进A2楼，也就是食堂所在的楼。波历差点进了他吃了三年多饭的第一研究室的食堂。多亏萨克逊走在他的前面，让他想起连他吃饭的地方也改了。

这栋大楼里一共有五个大食堂，还有一些包房。波历现在跟着萨克逊走进去的是第二食堂。

在他拐向第二食堂的时候，波历叫住了他。波历说：对不起，我还有一个问题。萨克逊回过头来看着波历，脸上仍然没有转晴的迹象。

波历说：昨天你们说到，前几天还有人问过你们是什么人。能告诉我，这个人向你们提问的人是谁吗？他说了些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从前一天开始就不断在萨克逊的脑子里浮现。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同机伴侣，他过去的同事和朋友。

萨克逊极简式地说：不知道。不认识。

他的脸仍然是阴沉的。

波历明白，他问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