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乔英子已经上床休息了，没想到还在桌前敲键盘，右腿担在凳子上，本来人就瘦，右腿支在胸前看着更瘦了，边打哈欠边敲键盘，连他走到身边都没注意到。

“怎么还不睡觉？”

“作业还没写完……”

说罢又打了个哈欠，方一凡一句抱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他这会儿说什么类似于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耽误她写作业的话，她肯定又要停下来解释与他无关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更耽误赶作业。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乔英子想了想，打开文档找到一篇英文文档打开：“你帮我抄下这个吧！”

“抄？”这不是学霸该干的事儿吧？

“对呀，电子档万一老师心血来潮查重很容易查到的，我们都是手写，这样不会被查重。”还是学霸算计的多，方一凡他们在南艺上学那会儿能交电子档就坚决不打印，能交打印件就坚决不手写。

“不会抄重吗？”

“不会的，这是我之前大学写的，主题差不多，英语作文嘛又不是写论文，要求不高的！”

于是方一凡在毕业一年多后的某个深夜，不睡觉，坐这儿一笔一划地抄英语作文，还要抄地工工整整，生怕丢了学霸的面子。

乔英子坐在他旁边改PPT，俩人一起赶作业颇有收假前一夜一根笔一盏灯一个电脑创造一个奇迹的感觉。

方一凡抄累了甩甩手，发现原本坐在旁边改PPT的人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想抱她去床上睡，又怕弄醒她，去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再把电脑上的文档保存好，抓紧时间抄完最后这段儿好下班。

终究还是弄醒了乔英子，她又不是方朵朵那么大的小孩儿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大人一抱就走，方一凡都没把她抱起来呢她就醒了，但方一凡还是坚持把她抱起到卧室放下，很晚了，哄她快点儿睡，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