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镇转身快跑着出去,刚才的事没办成,这事再办砸了,他也甭在皇上跟前儿伺候了。
这一次他没这么快回来,刘棋被大臣们叫去议事了,司聪等的坐立不安,足足两个时辰,唐镇才回来禀报。
“禀睿嫔娘娘,奴才按您交代的,带着依梅出了宫,陪着她买了棺木和坟茔地,奴才想帮着葬了敦婕妤的,可是看天色不早了,怕娘娘您着急,就先回来了,请娘娘恕罪。”
司聪松了口气,“唐总管快起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本宫感激不尽,皇上也会好受些的。”
唐镇惶恐的道:“可不敢当娘娘这般称呼,睿嫔娘娘现在是咱们万岁爷最信任的人,娘娘别一口一个总管的叫着,奴才心里不安,您还是叫奴才公公吧。”
司聪淡笑,“那就依公公所言,以后本宫仰仗公公的地方还多着呢。”
唐镇躬身道:“诶呦,娘娘言重了,您先忙着,奴才回去伺候皇上了。”
司聪点了点头,“方菲,替本宫送送唐公公。”
方菲送了出去,司聪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总算是把她送出去了,她这般费尽心思,算计了皇上和太后,就是为了把阮美玉送出去。
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惊住了,她长得跟玉珂实在是太像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像,再接触下去,性子都像,她有时都怀疑,她就是玉珂。旁人的孩子她尚且不忍心伤害,何况是酷似玉珂的人,她更不能下手了。
她也不能看着她在宫里虚度一生,刘棋就不是个可依靠的人,就像她跟阮美玉所说的,她欠玉珂一个安稳的人生,就用美玉来偿还吧。
阮贵人被毒害又扔入乱葬岗的事不胫而走,宫里宫外都沸沸扬扬的。妃嫔们每日来请安的人数是越来越少了,不是这个有病就是那个不适,太后有些坐不住了,她似乎明白是着了道儿了。
她是逼着于明杰自尽了,可是阮贵人可不是她下的手,这时候两个人都死了,对她是百害而无一利,她不会那么蠢。
可如果由着皇帝追封那贱人她和王家的脸又往哪里放?她这也是敲山震虎做给皇帝看的,后宫也好,前朝也罢,都是她这个太后做主,他的女人又如何?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