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家和他们卢家一直都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些年他专心于专研,面对咄咄逼人的王家,始终不愿起冲突,往往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惹得家族对他很不满足,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也让王家产生了这种错觉,还以为他是怕了他们王家。
现在赵小山只因姐夫被欺负便能鼓足勇气直面硬刚,这样的勇气,这样的决断,无不让卢兴佩服。
况且,陛下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卢兴如何也不能允许王德英继续挑战陛下的权威。
综合这几点卢兴觉得此时自己必须站出来,站在赵小山一边,共同对付扳倒王德英,这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勇敢的赵小山,也为了年轻却睿智英明的陛下。
想罢,卢兴坚定的向前夸出一步,挺直腰身,手持笏板,大声道:
“陛下,既然赵员外如此言之凿凿,必然是证据确凿调查清楚之后才敢如此进言的,几位大人与其在这里和赵员外争吵辩驳,不如问问赵员外到底有没有证据。”
周彻坐在上面看了半天他们的戏,此时的心情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暴怒,听到卢兴的话他狠狠拍了一下扶手:“赵小山,你到底是信口雌黄还是证据确凿?你可知你要为自己的所有话负责任?”
皇帝发火,下面所有的窃窃私语声全都消失了,每一个人都低垂着头装起了鹌鹑。
赵小山自然无惧,只见他态度十分淡定的从衣袖里掏出来几张纸,高举过头顶,道:“臣并没有信口雌黄,臣有证人,现在证人被我的护卫看着,这是她的证词,上面还按有她的手印,还请陛下过目。”
全场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而跪在地上的王德英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看着大太监下来接过了赵小山手里的几张纸,心中充满了悔意:早知道赵小山这个泥腿子这般难缠,前几天就不该犹豫心软,就该直接找人将他做掉,绝了后患,也好过被他咬一口。
泥腿子,果然都是贱皮子,得理不饶人,就该去死!
他扭过头去,看着后面的赵小山,眼神阴骘冰冷,暗含杀机,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离赵小山不远的孙御史见状,小声道:“赵小山,你可想清楚了和王大人为敌的后果,就算你自己不怕,难道你的家人也不怕么?”
赵小山似乎被吓了一哆嗦,高声道:“陛下,陛下救救微臣,王大人和孙御史要拿微臣家人的性命要挟臣,臣是家里唯一出仕的,全族都指着臣出息呢,臣不能死啊,臣还没为陛下肝脑涂地效忠,如何能死,陛下救命啊……“
说罢,赵小山跪下,伏地大哭。
王德英:这,这是哪来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