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刘砚南读完，久久不曾睁眼，似乎仍然沉浸在诗词的意境当中。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多么好的诗句啊，多么伟大的情怀啊！如果我能写出如此诗句，即便现在就死去，都值得了！”

接着他睁开眼，锐利的眼神再次扫过全场……

“人可以有气节，但不能盲从。你们可以去指责坏人，但不能冤枉好人。世人都说沈枫道德败坏，但是可曾有实据？你们只不过看到了网上片面的言论，就认为沈枫是不可饶恕的恶人，你们可曾有实据？沈枫入选教材的文章是我推荐的，我是不是也拿了他的好处？啊？”

说到这里，刘砚南的语气越发的高亢了起来。似乎是带着怒意，似乎是带着惋惜。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刘砚南完全是吼出来的。

“一些人不过是无端指责，凭空捏造，就能蛊惑这么多的人！但可曾有人，去探求真相？我告诉你们，没有！这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着最杀人诛心的话。他们才是其心可诛！他们这么做，不仅仅是要毁了沈枫，更是会毁了这千古佳作啊！”

说到这里，刘砚南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吼，其人更是仰天长叹，老泪纵横。所有人都不知道，这首诗对于刘砚南代表着什么！那是文人对于佳作的珍惜，是对于崇高品德的信仰。而现在，却有人在践踏他的信仰。

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刘砚南含泪举起那幅他视若生命的一幅字，重重的摔在了讲桌上。

“老师！”何沐颜喊的声嘶力竭，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向着讲台跑去；礼堂里面的众人也被刘砚南的举动所深深震撼。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也从刚刚的百无聊赖，变得认真了起来。

刘砚南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把玻璃碎片一点点的捡开，露出里面的纸张。何沐颜跑到台上，也帮着刘砚南清理起玻璃。她看到老师的手在滴血，但老人却恍若未觉。

整理好之后，刘砚南小心翼翼的抽出里面的纸张，举过头顶，然后顺着台阶走下了讲台。他就那样高举着那幅字，从一个个学子的面前走过。

待走到礼堂的中央处，他高声的问道：“现在请你们告诉我，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沈枫！”一些学子附和着说道。

“大点声，我听不见！”

这一次，学子们没有犹豫，铿锵的喊道：“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