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一手拎着螃蟹,一手拎着二斤鱼肉,馋得一直流口水。

“真拿你没办法,我明日就去找爹爹,让她把你送回老家去!”

“小姐我开玩笑的,除了咱们这稍微好点,外面到处都有灾情,你不知道外面饿死了多少人呐!”

听到芸儿这话,唐婉儿脸上浮现一抹忧色。

外面天灾不断,据说饿殍遍野。

可她却花了二两银子买肉吃,这是不是太奢侈了些?

“小姐,你要是觉得内心不安的话,干脆把这鱼肉给我,就让我一人,背负这罪孽吧。”

“油嘴滑舌!今天一只螃蟹腿也别想吃!”

“小姐!你好狠的心呐——”

……

陈长帆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鱼档和生意红火的螺蛳粉摊位。

又瞥了一眼满地狼藉、冷冷清清的吴家鱼档。

两边形成的对比简直不要太强烈。

虽然那吴家三人时不时朝这边投来怨毒的目光,可也不敢再闹事,只得把一肚子气往下咽。

陈长帆见这边生意已经走上正轨,而那吴家鱼档已然凉凉,这虽然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未免对方倒的也太快了些。

做生意还是要以诚信为本,以产品为根,自身底子不够硬,总想着弄虚作假,迟早要被市场淘汰的。

忽然得闲,他便独自前往西市,打算去那牛马市转转。

在这个时代,牛马并不是贬义词,甚至还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资源,毕竟一匹良驹价值千金,堪比现代社会的百万豪车。

现代牛马可不值那么多钱。

当然,陈二郎并不是本着汗血宝马去的,这小县城里哪有那玩意?

不过即便是这小县城里有,他也买不起。

买马不是为了跟那些公子哥儿们飙马的,他自有考量。

来到牛马市,陈二郎发现这里大多数都是卖牛的,只有寥寥几匹瘦马。

这也难怪,毕竟在农耕时代,任劳任怨的老牛才是第一生产力。

许多人有钱了都会选择买一头牛回去,既能耕田又能拉车,除了速度慢一些不善奔袭,几乎没有啥大的缺点。

可马就不一样了,草料又要好,耐力又不足,而且还特别看中血统。

纯血马跟杂种马,价格能差到天上地下去,故而玩马之人不多,懂马之人更少。

陈长帆的目光在那几匹瘦马上来回逡巡,立刻引来了摊主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