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颜出了门,还是戴着披风,他这身子骨不行,风一吹就病倒了,肤色是病态白看着就像是个病秧子。
他也随着毒,五脏六腑也的确不好受,自然而然容易病,呈现病态模样。
夜倾颜入宫的较早,路上来的人零零散散,等人齐了,就有人扎堆讲他的坏话,还扯着嗓子生怕他听不见一般。
“某些人就比如一条狗,善于阿谀奉承,一条狗也不拴着,放出来是准备咬人?”
“一条狗为虎作伥还真高看自己了。”
夜倾颜拂了拂衣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是吧崔大人。”
他脸上挂着笑,一双明亮漆黑的眼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崔大人,脸上带着笑意,眼里蕴含警告的意味,是个聪明人都看得出来。
崔洺笑,“只不过是玩笑话,开开罢了,沈都督可莫要当真啊。”
夜倾颜轻笑道:“自然,不过这有的狗不拴起来会发狂,万一咬伤了人,还无主人管教,应当宰了,做成野味自然就不会伤害到人了。”
钟响了,二人对话就停了,夜倾颜走在前,他的权力驾驭朝堂之上,他不用层层递进,他直接禀报皇帝。
进去之后,崔洺就先进谏道:“陛下,这督察院分为东西两厂,独交于沈都督,恐有不妥。”
李忱问道:“哦怎么说,崔爱卿有何见解呀?”
崔洺继续道:“沈都督看管不力,由着手下的人胡作非为。”
“沈都督吩咐西厂的人,到户部预支银钱,户部银钱大多都拨于赈灾,所剩无几户部不给,他们就动手打了宋大人,宋大人还在家中休养,求陛下为户部做主。”
李忱看向夜倾颜道:“爱卿,该如何作答,给崔爱卿和宋爱卿一个交代?”
夜倾颜眼底仍旧是平静道:“督察院向来每月三千两,可本月未发,户部一年锐收就几千万两。
拨去赈灾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扣去朝堂各个部的月俸禄,户部并未把督察院当成一体。
俸禄也不曾给督察院,臣便派西厂的人去拿,谁知户部嘲讽西厂都是腌臜的东西。
说臣与督察院都是狗,臣即便是狗也是陛下的狗,打狗也要看主人,难不成就他们户部独大,陛下还要让他们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