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踏出青竹苑,这才感觉胸口淤堵的郁闷疏散了不少。
夫人院里的嬷嬷已经等候多时,见她出来,立马急急的迎了上去。
“喜鹊姑娘,可是少爷有什么吩咐?”
“是袁嬷嬷啊,少爷吩咐我去取些木材呢。”
那袁嬷嬷一听立马拍了拍胸脯,“木材可不轻,便让我帮姑娘搭把手吧!”
陈宣美昨天跪了两个时辰,放现代说,那就是跪了四个小时,她又中了暑发了一夜的烧,这会儿正虚弱呢。有人上赶着帮忙,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正好,路上也打听打听这江夫人和江肆钰的事情。
那袁嬷嬷也是敞亮人,陈宣美问什么,她都知无不言,毕竟府里都知道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原来江肆钰出生那年,正值家国动荡不安,各地旱灾贫乏,百姓苦不堪言之时。
可就在江肆钰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当场狂风暴雨,甘霖降下。
江家员外便请了得道高僧为其算命,高僧便说,江肆钰绝非凡人,往后必定有大作为。
江家员外郎本来只是本地的大豪绅,正巧国家时局动荡,他便捐钱为自己买了一个员外郎的小官,实际上没什么真本事。
这江家一听江肆钰往后会有大作为,那是激动的大摆流水宴,逢人就说江肆钰出生时天降异象,往后必定前途无量。
也正因为这样,从小江家就对江肆钰非常严格,不仅花重金请来名师授课,还对生活各方面都管控严格。
以前江肆钰年纪小,倒也还算听话。
直到江肆钰奶娘离世那年,奶娘病危时,剩下最后一口气躺在床榻上,说到自己府外还有一个女儿,因为自家男人走的早,她为了养活女儿,不得已还在坐月子就将自己卖身进了江府。
如今已经命垂一线,唯一的愧疚就是自己的女儿,只希望江肆钰能看在她几年来无微不至的伺候,千万在她离世后好好照顾自己唯一的遗孤。
江肆钰自然答应,奶娘过世后便把那遗孤接进青竹苑里。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道是谁把那遗孤的事情捅到了江家员外和江夫人那里。
江员外和江夫人便认为,奶娘用命保送女儿进府,一定是心思不纯,想勾引他们那命格不凡的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