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接过来了吹糖人,想起来了小夭、白素,不知道小夭那枚吹糖人吃了没有,若是没吃,大概也化成了糖渣了吧,小白素那个时候这么点,也是由于吹糖人,才跟自己结缘了。
“瞎子,你是路过的青梗镇?还是有什么投靠的亲戚在这边?”
“啊昂,亲戚吧,亲戚。”
“是么,瞎子不妨说说要去哪投靠亲戚,老汉我可是对这边熟悉得很,说出来了就领你过去。”
“亲戚么……迎客来!”
“啊?瞎子哇,你是跟谁有亲,怎么现在来认门,现在的迎客来不比往日了,没人了,没人了,嗨。”
老汉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把肩膀扛过来货郎就打算走。
“走吧,走吧,瞎子走吧,这门亲你怕是认不了。”
老汉趸了趸肩担,似是觉着天已经聊死了,只是远步了一段距离后,转身瞧了瞧江小江、若有所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遂加快了步伐,远去了。
“兀那瞎子,让路、让路。”
江小江转身,一辆急驰奔来的马车一路横冲直撞地跑来,两旁的路人被惊扰的不轻,多数避之不及下都被掀翻了躺在地上。
“咿?这不是三十年前的差爷么。”
“吁。”
老差役勒紧了马缰,脸色尤为惊恐,可即便如此,老差役的怒目还是瞪得滚圆,骂了出口。
“死不死啊你,臭瞎子。”
“啊!”
千钧一发之际,老差役吓得落了汗,跑马即便能刹车,怕是也要直撞上江小江。
“老差役,别来无恙啊,怎么三十年不见,长了这么多的戾气。”
江小江浑然不动,扬蹄的跑马一声歇斯底里地长鸣下,登时驻停。
“呼!”
老差役大喘着粗气,一跃下了马背,跳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了、嘭。
“咿?老差役认出我来了么,一见面就行此大礼。”
“死瞎子。”
“嗯?怎么还骂!”
“老子快被你吓尿了,不认得这是谁家的车架么。”
老差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身、怒不可遏,正要动鞭打人,车架里边传来了一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