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知知愣了愣,尚未消化掉他那句话的意思。
就看到他从后腰不知何处的地方,摸出一个银色的吊坠。也是一个相片盒,不过要略大一点,质量和样式,都比温知知这枚洋气的多。
薄司泽将弹簧打开,抽出里头的相片。把沈嘉的相片放了进去。
递还给知知。
手心里一沉。
透明玻璃后沈嘉的笑容变得格外生动,相片夹的隐蔽处手工錾刻花卉,1975,Birmingham(伯明翰),belong to Lee。
她说不出话来。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妈妈。她说不出话来。
只是感觉到呼吸也变得很沉、很急。
“……原本相片盒里的照片,你准备放哪儿?”
“哦,这是我妈。”
她立刻回神:“那给我了你妈妈的照片。”
连表情都僵硬。
“没事儿,人死都死了。”
他仍旧是懒洋洋的,也没太多解释,拿出蒋云烟的照片,看了一眼,反应的确不大。
单手揉了揉了,坚硬的相片纸揉成了一团,他挥了挥手臂,扬手一飞,飞进了落日余晖里。
这一回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在薄司泽的眼里,结果很满意。
她日夜的戴着,把他的事儿挂在心上。他觉得放心。
原本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他也叫她别摘。
温知知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让她妈妈看着,人死了都得气活过来。
又不好明面上拒绝,所以选了个折中方式,等到晚上洗完澡就把相片盒包起来放在屉里,换上祖母绿的宝石。
衬的小脸雪白,水汪汪的像刚洗过的水蜜桃一样,该白的白,该尖的尖,该粉的粉,该圆的圆。
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
某人头皮发麻,脑部缺氧。
胸口直发酥。
这行为被薄司泽理解为,我猫投桃报李,懂起事来乖巧可爱。
那是他最想娶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