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森夫妇刚送走知知他们,门外还依稀能听到离去车辆的引擎声。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清晨的薄雾与湿润气息。
门外忽然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老道森微微蹙了蹙眉。
这时才刚送走了客人,又是谁会在这个时刻前来造访?
他走向门口。
当门被缓缓拉开,一位年轻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黑发高个的青年,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仿佛疲惫与虚弱已经深深嵌入他的骨髓。微风吹拂下,他的黑发显得格外凌乱。
胸口剧烈起伏,他的一只手紧紧扶在门框上,显然,这薄薄的一道门框就是他仅存的支撑。
沈懿虚弱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期盼:“知知呢?我的知知。”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从干涸的喉咙中硬生生挤出来一样。
沈懿并没有在那场激烈的空中战斗中丧生。
那一刻,天空被炽烈的火光撕裂,爆炸的冲击波如同狂怒的巨兽般席卷而来。
那生死攸关的最后三秒,他驾驶飞机俯冲与死亡擦肩而过。
由于当时他距离爆炸中心还有一段距离,虽然被震荡波掀翻,但并未受到致命伤害。
随后,飞机迫降在海边,沈懿发出求救信号后被迅速送往军事基地抢救。
吸入大量的爆炸后的有害气体让他的肺部受到严重损伤,但好歹性命无忧。
那时玛丽拿着知知的信来基地找他,由于沈懿身份特殊,还没度过危险期,所以军方选择了否认有这个人的存在。
但当时接待玛丽的是沈懿的队友Dan。
Dan趁着玛丽不备,顺走了她的信。其实知知的信上内容只有几个字:哥哥,我是知知,救我!
简单的几个华文,Dan看懂以后害怕会出事。等沈懿睁开眼睛,就把纸条拿给了他。
沈懿一开始并不相信那是他的知知,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毕竟知知现在人应该在迦南美地。
怎么会来塞班岛?
沈懿拿着纸条咳嗽个不行,但字迹的确是知知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