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这句话,时鸢原本带着笑的脸变得惊恐万分,她也没空再去细想江淮之话里的意思,嘶哑着嗓子喊:“你敢!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江淮之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神色愈发凉薄,刀尖从她的脖颈往下移,轻轻的滑过她身上大片溃烂的皮肤,“以前那些找上你的债主,是我让宋折找来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债主。”
时鸢突然愣住,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那些一个一个强迫她的男人,是江淮之找来的?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鸢想了一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害她,“为什么!你一开始明明帮过我,我和我妈妈被家暴的时候,你明明帮过我!!所有人都对我们避之不及,只有你会帮我!所以我才对你……”
江淮之皱了皱眉,他也一直都想不通,他跟时鸢明明就没什么交集,在学校里不在一个年级也不在一个班,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但是如果宋折不去查,他都记不清这么个人。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时鸢快被她爸爸打死的时候,他当时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小姑娘,就把那个家暴的男人打晕了,还顺带报了个警。
那是他第一次帮别人,但是却是因为别人。
“帮你的人不是我,是姜梨。没有她在,我根本不会多管闲事。但是你后来却一直都在找人骚扰她,骚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你说你烂不烂?”江淮之打断她,慢条斯理的说:“顶替时愿以后,你居然还敢去跟姜梨提那些陈年旧事,挑拨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可不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淮之的眼睛看向她的胳膊,然后他握着刀,照着姜梨被刺伤的相同的位置,一点一点划破了时鸢的皮肤。
刀子剌开皮肉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时鸢凄厉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他不像宋折那般痛快,如果说宋折是囚牢里的用刑的刽子手,那么江淮之就是地狱里,为折磨人而生的恶鬼。
鲜血不断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溅出来一朵朵血花,绑着手腕的麻绳被润成了红色,时鸢最终还是晕死了过去。
江淮之把刀扔到地上,清洗了一下手上沾到的血迹,把谢铭叫了进来,对他吩咐:“叫洛骞过来帮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把人给放了,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附近。”
谢铭有些疑惑,不是要偷梁换柱吗?怎么又要放人了?不过江淮之的心思一向难猜,临时改变主意也不奇怪。
“我马上去安排。”
韩斯年把江淮之送去了韩家老宅,韩老爷子已经等了许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