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城也太远了。”小贩有些发愁,“我得多跑一个地。”
同行:“工厂外头也得建平房,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买一间,做落地买卖,不想到处跑了,就卖些干货,大富大贵估计不成,养家糊口估计不是难事。”
“这些党项人,哪里是当战俘,简直是享福来了。”小贩喝了口水,也掏出自己带的干饼吃了起来,他带的干饼有馅,这个天也不容易坏,外头看着干巴巴的,里头填了韭菜和豆腐,放了些油,又裹得严实,吃起来油润有滋味,还带着些余温,“一天天啥也不用愁,有地方住,有饭吃,有活干,还能换些零嘴,到底是咱们阮姐心善!”
“就是不晓得阮姐在西夏咋样了,那西夏还不投降?”小贩激动起来,“真是不知好歹!好日子给他们过,他们还翘起来了!”
小贩:“俺村里,一听说阮姐过来了,村长都连夜杀鸡庆祝哩!”
同行哈哈大笑:“那你们村日子好过,还有鸡杀,我村里听说阮姐要来,都等着阮姐给发粮。”
“也就村长家多养了几只鸡。”小贩想了想,“村长也不容易,以前在俺们村,那就是皇帝!可有钱,待俺们也不错,那几年闹蝗虫,村长把家里的存粮都分给了俺们,来年和咱们一块卖地给城里的大户,家里也就剩几只鸡了。”
“阮姐来了,俺们都作证,村长从不肯欺负俺们,就还叫他当村长。”
同行羡慕道:“那你运气好,不像我老家,村长就是地主,趁着那些年的灾,村里大半人家都成了他家佃户,不过也没啥,阮姐一来,他就被抓了,宗亲都被带走,也不晓得如今他们那一大家子在哪儿。”
两人聊得火热,其他小贩也挤过来凑热闹。
然而营门一开,小贩们立刻冲过去。
不过到底是有经验,小贩们并不着急,而是先等战俘营里的管事出来,搭好了桌椅,又排队去领木牌,把自己带来的样品准备好——一旦选定,这些样品都是要先封存的,等大货运过来,对比样品,差的太多不仅不会给钱,还要没收小贩们的保证金。
小贩们倒没有怨言,毕竟这对大部分小贩来说更公平。
不然大商贩总能找到更好的样品,最后以次充好,明明品质不如他们的货,却能靠出众的样品挣个盆满钵满。
“酥糖?”管事抬头看了眼小贩,“我们这不收。”
小贩呆了,这可是整个村两月的成果!他忙说:“那我再要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