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护弟这么些天跟在自家傻大姐后头转悠,对于她的一些疯言疯语以及固定流程,早已经适应的很好。虽然不知道大姐嘴里的包睡包油是个啥,但是不耽误这小姑娘跟在后头鹦鹉学舌。
江晚胃疼的扭回了脸。
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招弟这么个牛逼哄哄的名字,竟然有一天会落到了平平无奇的她脑袋上。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话说我到底是怎么从高贵打工人,沦落到现在这苦逼一步的?搁脑子里再次复盘,也再次确定了以下三点。
第一,吾贱。
都怪吾师普及九年义务华章之时,将那瓢浸满了和谐人性的道德金光,委实泼洒的太过勤快。以至于吾长成之后,竟一时大意掂不清几斤几两。遇溺水之人热心施以援手,却忘了自己乃旱鸭子一枚也。遂,卒之。
第二,吾甚贱。
若不是下职之后闲暇于床榻,顺手批阅了伴身神器手中宝上记载之脑残小说N篇,并激情澎湃留下诸多好评指点江山终招来作者对骂。又怎会想到出门散心消怒,以至于一消就消到了如此不毛之地?
第三,我踏马真的是嘎嘎贱啊!
“我直接在饿死了么点一杯小雪柠檬水多好?为啥非要出门溜达啊?饿错嘞,饿真滴错嘞!饿就不该出门…”
日常仰天一哭。
江护弟熟练的伸出爪子捂住耳朵,只等到傻大姐哦不,现在是疯大姐了。
只等到疯大姐嚎完,她才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嚎完了咱回家去吧,饿了。”
看着也就是才八九岁年纪的小丫头片子罢了,面对着自家大姐天天发疯的场面竟然也丝毫不怵,稳的一批。
嗯,是个干大事的好料子。
“唉,走吧。”
江晚沮丧的抹了把脸,三十天如一日的从沟边地上爬起来,拎着水灵灵的自己跟在小孩姐身后,回家。
不怪她丧啊,整整一个月了,每天来沟里淹上一回。愣是把她一个旱鸭子给练成了水鸭子,那回家之路却是一丁点儿的影子都没摸到!
再想想那破破烂烂,被穷困潦倒这几个狗东西给完美拿捏住的老江家,她憋屈的边走边抹了把心酸泪。
唉,人生呐,死了完球!
晌午头鬼打油,这么热的天村子里连狗都懒得出门享受温暖,除了江家老三房里的这小姐俩,路上真的没人。
一路畅通无阻,刚走进江家院子里,就听到了小孩子震天响的哭闹声。江家的宝贝蛋江耀祖,正趴在地上来回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