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李长春.

春香只得划船,这会如果再废话就怕来不及了!

可船才划了不到一半,就发现一大堆的侍卫将河道快速围住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武瑶内心一沉.....

“好大狗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居然胆敢阻拦我家小姐的船只!”春香气得柳眉倒竖,一双美目瞪得浑圆,怒声呵斥道。

然而,面对春香的怒斥,那些侍卫们却只是微微低着头,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们难道全都聋了不成!还不快给本姑娘滚开!”春香愈发恼怒,再次厉声喝道。

可是,这些侍卫依旧无动于衷,彼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局面僵持不下,春香气得银牙紧咬,玉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佩剑。

正当她准备拔剑相向之时,突然,一道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我让人封锁此地的!”听到这道声音,春香如遭雷击,娇躯猛地一颤,原本愤怒的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惊恐地抬起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春香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心中暗叫不好。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家小姐武瑶的亲生父亲——武烈!

见到岸边的武烈,一直沉默不语的武瑶那美丽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爹,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武烈面沉似水,冷冷地看了女儿一眼,缓缓开口道:“做什么?

哼,自然是要看住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你要是再敢做出那种蠢事,信不信我当场死在你面前!”说罢,他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背对着众人,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武瑶美眸微微一缩,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爹居然会以死相逼!!!

“爹!你让开!我不想让你为难,也请你别让我为难!”武瑶这会总算是怒了!

呛!

武烈二话不说,伸手便将身旁福伯腰间悬挂的长剑猛地抽出,寒光一闪,那锋利的剑身瞬间被他握于手中。

紧接着,他手臂一挥,如同丢弃一件无关紧要之物般,随意地将长剑往旁边一插,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长剑直直地插入了地面之中,剑柄还在微微颤动着......

武瑶站在原地,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袖,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她的眼眸此刻已经湿润,泪水如决堤之洪一般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似乎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爹,您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难道真要将女儿逼入绝境不可吗?"武瑶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委屈和不甘。

然而,面对女儿的质问,武烈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猛地一挥袖袍,显得异常激动:"瑶儿啊瑶儿,爹爹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

但你可莫要忘了,你乃是大乾王朝的臣子啊!

你怎能不顾身份、不顾大局,执意去营救那东陵余孽的家眷?

你这般作为,简直就是要将你老爹置于死地啊!

莫非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你拉扯长大,就是为了看你如今与那东陵的余孽纠缠不清吗?

你心中可有曾想过我这个做父亲的难处?

可有想过你那早已逝去的娘亲?

若她泉下有知,看到你今日之举,该会何等伤心失望!"

武瑶听着父亲这番斥责之言,心如刀绞。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扫向四周那些虎视眈眈、严阵以待的侍卫们。

他们一个个手持兵刃,面容冷峻,毫无通融之意。

一种深深的绝望感顿时涌上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连她都不知道如何抉择了,一方是她的亲生父亲,一方是自己的夫君,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她知道自己爹的仙性子,如果自己真的走了,那么自己的爹一定会引颈自戮的......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营救陆家的人,那等到事情真的发生时,自己的夫君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刹那间,武瑶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种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

站在一旁的春香,始终紧紧地拽住武瑶的衣袖,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之色,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自家小姐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就在这时,一阵清朗而豪爽的轻笑之声从遥远之处悠悠传来:“武老头啊,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自己的宝贝女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应该怒不可遏的武烈,其愤怒的表情却渐渐地缓和下来。

就连武瑶的内心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紧……

只见不远处有两道身影正徐徐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头发已经斑白如雪的李长春;而另外一人,则是金陵城的城主大人——许巍!

武烈慢慢地转过身去,目光凝视着这位多日未见的老友李长春。

不知为何,看到李长春如今的模样,武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恍惚之感……

小主,

确实,多日未曾相见,李长春看上去越发苍老了许多。

岁月宛如一把无情的刻刀,在他那张曾经刚毅的面庞上留下了更为深刻的痕迹。

他那满头的黑发早已变得花白一片,其中还有几缕银丝在轻柔的微风中肆意地舞动着,显得有些零乱不堪.....

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被岁月的风霜无情地雕刻过,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当年的二人何其风光,有着一头黑发,可如今二人却在岁月的侵蚀下不知不觉中两鬓斑白......

李长春的眼神也显得有些疲惫,但依旧透着一股和善和睿智,自始至终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长春的穿着也颇为朴素,身着一件深蓝色的布袍,布料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

布袍上有些许的褶皱,显然是许久未曾换洗,但依旧能看得出他平日里的风度.....

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麻绳,脚上穿着一双磨损的布鞋,走起路来脚步有些沉重,却依旧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