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牡丹看着身前笑嘻嘻的秦朗,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人还有无赖的潜质。
也是,自从三哥前往三江所城,他便跟了去,这一别就是八年。
随着时间流逝,很多人,很多事情都变得物是人非。
“秦朗,还没有和你正式说声感谢。”郑牡丹拿起托盘上的茶,亲自递到他手中。
秦朗黝黑的面上染着一抹疑云,接过茶杯后,牛饮牡丹一般两口就喝了下去。
“咳...呵....”烫得呲牙咧嘴的,坐在那里傻乎乎的笑。
哪里还有人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属实有点对不起他身上锦衣卫的飞鱼服。
这一幕不由得让两个人回想起很多年前,尤其是秦朗。
今日郑牡丹穿着玫红色对襟羽纱衣裳,浅色绣纹马面裙,和离之后她年轻时的精神气又都回到她身上。
不由得让秦朗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时的场景。
那时他倒在路边杂草丛中,以为这一关就要过不去的时候,头顶上响起悦耳又关切的声音。
就这样,八岁的他,被十二岁的她捡回郑家。
他已经记不得饿了多少天,很久没有吃过饱饭的他,也是这样狼吞虎咽的。
穷困潦倒时他都坚持着活下来,现在有口吃的,差点把自己噎死,呛死。
郑牡丹见他有些狼狈,手中的绢帕拿在掌中,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你手下的那些锦衣卫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