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十分刺鼻且奇怪,不似那种粪臭一般难闻,却带着一股子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就好像粪水味道是齁得慌,而这烂泥的味道,却像是有人拿针尖刺你的鼻孔。
陈虎望着眼前的沼泽地,当即就摆了摆手,示意包专放下拖车。
随后,陈虎拿上了猎枪,并且将他的弓弩,扔给了边上包专,示意包专跟上他,一起顺着沼泽地的边缘,往前走去。
包专自然是老实跟着陈虎,听从陈虎的命令。
一路上,陈虎在前开路,仔细查找着四下的痕迹的同时,并向包专有条不紊的解释道:
“这地界属于低洼,不仅平均气温高,并且四面环山,冬日里没了冷流,也比较暖和。因此,沼泽地里头的鱼类自然是少不了的,特别是那些个食草动物也都大概率喜欢往这种地方钻,像是野猪和狍子一类的……”
包专一边听着,一边暗暗吃惊,他倒是没有捕猎过,但在大兴安岭这地界上,多的是猎户。
当地的文化背景,就是历代半农耕、半渔猎的游牧状态。
因此,包专自然也清楚不少捕猎的技巧与门道。
可像是陈虎方才的那种分析,包专倒是第一次听说。
找寻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发现什么猎物的踪迹。
包专闲得无聊,莫名想到一件和陈虎有关的事情,一直憋在他的心里。
嘴上闲不住的他,想要找话题姐们,最终还是开口问起陈虎来了。
“虎哥,其实吧,兄弟我一直有个事儿想不明白。想问问你,但又不知道合不合适?”
陈虎正朝前方寻觅着猎物的踪迹,听到包专的话后,立马回道:
“你直说便是!”
包专闻言,当即就轻咳一声,接着又看了陈虎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我知道虎哥干掉了马加爵,甚至于还拖了关系,把豹爷送到了县城里头,直接把豹爷推到了县里龙头老大的位置。”
“不过,有一点,虎哥我没想清楚,你有这能耐,怎么还便宜了豹爷呢?你自己去做咱们县里的龙头老大,不好吗?”
包专的疑问,倒是不难理解。
毕竟,陈虎能推一个成枝豹去做马关口所有堂口的龙头老大,那他怎么不亲自去坐那个龙头老大的位置?
这在见识不高的包专看来,就相当于陈虎揣着一座金矿,结果,陈虎自己不去开采,反倒是让给成枝豹来开采,把所有的金子全部都送给成枝豹一样。
听到包专这话,陈虎却是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头也懒得回,语气淡然的解释道:
“很难理解吗?你认为我若是坐了马加爵的位置,孙家还会不会与我有瓜葛?扔了西瓜捡芝麻这事儿,我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