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到寝殿后,萧松晏来到案桌前,拿笔写下一封信,交给了左蔺,沉声吩咐道:“将这封信送到谢景珩手里。”
边关营帐。
刚解决完最后一批流匪,还来不及卸下盔甲的谢景珩步入营帐,唤来于武:“京城可有传信来?”
“还没有,不过老将军信上说太子妃身子无恙,主子不必担心。”
谢景珩道:“她就快生了,我必须要赶在那之前回去陪着她。”
她怀着身孕,他不在她身边,自是日日牵挂放心不下。
送去京城的信石沉大海,他清楚是萧松晏从中作梗,将那些信都拦了下来,不让她知晓。
眼下边关匪患猖獗,时有敌军偷袭。
他无法抽身离开,只能写信给祖父和姑姑,只有得知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一旁的于武道:“如今边关已稳定下来,咱们很快就能启程回京了,主子很快也能见到太子妃了。”
谢景珩闻言,眉目也逐渐舒展开来。
他脱下沉重的盔甲,看着衣袍上沾的不少血迹,吩咐道:“去备些热水来。”
“是。”
于武正准备退下时,一名士兵行色匆匆地闯了进来,手中递上一封信:“将军,宫中传来的信。”
谢景珩脱下衣袍的动作一顿,迅速接了过来展开信。
于武本以为是太子妃写给将军的信,直到看到主子脸色变了变,他的神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主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景珩将信紧紧攥在手里,因为太用力而指尖发白。
直到耳边传来于武的声音,他才猛然回神,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拿上剑往外走,朝于武道:
“你先回京,我要去一趟亡陵山。”
于武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