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东安排的人将方勉的死讯刚刚传到国内,他和季昀礼没有商量,直接就把姜家人分别转移到不同的国家。
作为大哥,他自认为自己的人生足够一帆风顺,对季昀礼有心疼也有愧疚。他能替季昀礼分担的不多,至少要把这点儿小事做好。
姜雅涵和姜雅琳临走前,分别请求见季昀礼一面。季昀礼并未得到消息,季廷东的冷峻肃杀之气,使两姐妹知道,已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季廷东给他们留下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参与了方勉的行动,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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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从季昀礼的臂弯中起身,手肘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滑过季昀礼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勾勒着他薄唇的轮廓。像是在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被子滑落到肩部以下,盖着不着寸缕的两个人。
“不是说嘴唇薄的人很薄情,可是你一点儿都不薄情。”
季昀礼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打着圈:“这要分怎么看了,你公婆肯定觉得我这个儿子是白养了的,对老婆,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上位转正,多不容易。”
宋辞嗤笑一声,季昀礼倒是会形容,要么就说自己是主动洗干净爬到宋辞床上的,或者说自己蓄谋已久求她的恩宠。
“季昀礼,咱俩到底谁是妖后,谁是昏君?公司是你一个人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现在哪都好好的,最近又很乖,晟名建设纽约IPO计划都要流产了,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余淮和麦基急的头发都快白了。”
季昀礼捉住宋辞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余淮找你了?”
“别总冤枉余淮,你在书房打电话,一脸凝重,就没看见我来来回回晃了好几次吗?你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不是说要养我,不努力工作,怎么养我!”
“舍不得和你分开半个月,下个月就要拍婚纱照了,婚期这么近,哪都不想去。”
“我也舍不得你,想陪你一起。可是我要准备考博,七弦阁也不能一直不管,非遗商业街我也做不到当个甩手掌柜。我们赶快把各自的事情忙完,然后全新筹备婚礼。”
季昀礼抱着宋辞,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你今晚再奖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