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人多有苦难。”艾丽卡大修女不忍地别过头去。
“啊,是吗?看看那漂亮的*,她那个地方的茸毛还是孩子一样的呢!哈哈哈…别害怕,让我给你讲讲圣座的过去吧,她曾和你一样想牺牲自己拯救他人,但讽刺的是强盗被她感化离开了,而受她庇护的人们却背叛了她,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是她罪恶的惊世容颜引来了强盗。他们把她锁在羊圈里,你能想象那种情景吗?羊粪,烧红的烙铁,用于饮水的木槽,还有一个个兽性大发的男人,都沾上了她的纯洁气味。后来,她怀孕了,他们就殴打她,折磨她,给她喂黑色的木屑和烈酒,据说这样能驱魔…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她再也不能怀孕,再也不能发声,他们就把她扔到树林深处,就像杀条狗一样打死了她。别哭了,小甜心,你看,她认清了信仰与救赎的本质,现在活得好好的。你也该诚心忏悔,献出你罪大恶极的*体,然后等着全能之主宽恕你的灵魂,赐予你第二次生命。”(考虑到过审问题,只能写得保守点了)
格罗斯特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艾丽卡如鲠在喉,她知道这个人渣要做什么,但她无力阻止。荣光圣骑士的权威不容置疑,哪怕是格罗斯特这种末流圣骑士,其权柄也远非她一个隐修会大修女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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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与诚实,公义和平安,全父若喜悦我们,就必将我们领进那流淌着奶与蜜之地。”在不停祷告间,爱丽丝已经环抱着双肩,怯怯地躺在了祭坛上。
“快跑啊,你这傻孩子!”
“别管我们!”
他们在吼,齐、马修、劳恩,还有那些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获救的伤员们。
“瞧瞧,多么崇高的牺牲。”格罗斯特喜形于色,“现在让我来好好审判你的罪恶。”
爱丽丝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她本能地感到害怕。她挤去因恐惧而流出的眼泪,透过模糊的视野,看到格罗斯特正在宽衣解带。
“格罗斯特大人!”大修女咬牙喊道:“我祈求你…”
“再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只有一次。艾丽卡发誓这是她第一次怀疑信仰的正义。这是…残虐…不正义,所有人皆身怀原罪降生,没有对错,没有好坏,只有选择。然而,望见守军抛下伤兵和手无寸铁的难民,却让格罗斯特乐不可支。每当这种情况发生,他便会向他疯狂的神明吟诵赞美和感谢之辞,又向全能之主允诺将会给祂献上祭品。他的承诺一贯得以兑现。
艾丽卡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不会像格罗斯特一样沉浸在无边的尖叫、惨嚎、咆哮和呻吟中无法自拔,对她来说,这只是杀死异端的过程中所弄出的噪音而已。她告诉自己,全能之主不会聆听他们的祈祷,祂之所求唯有罪人的鲜血。
但如果,从一开始这就是错的呢?
“全能天父,我真心忏悔,为我所…”
格罗斯特开始吻她的唇。
快了,他告诉自己。就快好了。
但兽性以一阵饥渴的噬咬作为回应。优雅和缓慢对它来说毫无意义,它以欲望为食,它想要的是肾上腺素,是奔涌的鲜血和黑暗的亵渎。在他满足兽性的要求前,他都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爱丽丝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她并不锋利的锐齿刺破了格罗斯特的肌肤。那是一种闪电般的刺痛,随之而来的还有逐渐扩散的酥麻以及血液破体而出的美妙压迫感,短短数秒便使格罗斯特目眩神迷。
“愈多…愈好!”他狂乱地大叫着。
这是…审判异端。此乃正义…艾丽卡痛苦地捂住了头。是啊,异端不值得怜悯,任何残忍放在他们身上都是正义…但如果,这份正义是她永远都无法放下的重担呢?无法摆脱的泥沼,无法受尽的折磨,这样的自欺欺人——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异端和肢解一个纯洁灵魂相比,很难说哪个更正义。但战争就是战争。
爱丽丝扑腾着手脚,口中连连高呼祷词,催促着劳恩等伤员赶快逃走,还声称全能之主正注视着她,打算亲眼见证她流血的决心云云。艾丽卡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她感到极度痛苦——她想保护的她,祂所至爱的她,正在被恐惧和绝望染黑。
这痛苦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足以穿透牢牢控制她意志的经文,让她想起亲手杀死姐妹的悲伤。但那悲伤转瞬即逝,变成了伴随着困惑和怀疑的愤怒,以及缓慢浮现的力量。艾丽卡默默捏着钉锤,感觉到自己从没有感情的神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凡人。
主教许诺的地狱之口就在此处,在她脚下张开。她在尘埃中坚定地向前走着,那份身为荣耀神仆的骄傲正在迅速消退,被某种味道太像恐惧的东西所吞噬。
然后她感觉到了,她知道这一刻就要来了,解放自己的灵魂就在此时。艾丽卡以她高超技艺所赋予的极限速度冲刺,并扬起了钉锤。
一切缓慢下来。
钉锤的第一击将格罗斯特锤翻在地,第二击敲碎了他的一半颅骨,连带折断的鼻梁。第三击砸烂了圣骑士的大脑,将它变成了一滩浆糊。催促艾丽卡动手的狂怒在脑中沉寂了,连同她周围的人群也默然无声。
她朝他破损的脸上用力啐了一口。
“吃屎去吧,恶魔。”
她早该这样做了。
本人的逼逼:实话说,这章是真难写,能过审的显得绵软无力,入木三分又过不了审…只能说,我尽量避开了某些描写,保留了部分比较抽象的东西吧。
本人读书不多,水平有限,还望各位多多包涵。